她想,要不明天炖点冰糖雪梨,能止咳嗽。
第二天,阮想起来的早,她脚下步子放轻,走出卧室,见周景维还睡着,想是腿没办法伸直,索性一只腿就半弓着,另一只也是别扭的蜷着。
阮想犹豫要不要叫醒他去床上睡,周景维自己倒苏醒了。
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阮想,于是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还不到七点。
“周末早上,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早上的声音还有点沙哑,他把被子揭开,双腿着地,坐直,想要伸个懒腰。
伸了一半,突如其来的咳嗽,硬生生的让他伸懒腰的动作停下,变成去摸肋骨,咳嗽咳的肋骨也疼。
“你去卧室睡吧。”
阮想好心建议。
周景维站起来看阮想往门口走,
“你要出去?”
“我下楼买点东西。”
“我和你一起,你稍等一下。”
容不得阮想拒绝,周景维已经拿了衣服去卫生间。
很快周景维就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清清爽爽的洗完脸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
他们去了附近的早市,阮想没来过,还是听同学介绍的。
美国的早市和中国的早市也挺像的,人多,东西新鲜。
两人一起逛着,阮想买了些水果,主要是来买梨,周景维跟在后面负责提。
拐了个弯,换了家摊面,有卖早餐的,种类繁多,阮想正问周景维想要吃什么,问了半天,没人答应。
她扭头,哪里还有周景维的影子。
她倒也不慌张,知道人就在附近,还能丢了不成,又不是阮丛安,害怕被人贩子拐走。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瞧见了周景维的背影,看他是在卖花的那里。
阮想走近,就看老板把一个桶里的卡布奇诺玫瑰全部拿出来正在包装。
“周景维,你干嘛?”
“想想,我看这些花新鲜。”
阮想摆了一个无话可说的表情,
“大哥,再新鲜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没事,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放些,看着心情好。”
卖花的老板听不懂中文,但还自作聪明的用英语替周景维说话。
“Hilady,thisgentlemanreallylovesyou。”
(嗨,女士,这位先生可真爱你。)
阮想挑了挑眉,“Itsnotthatthisgentlemanlovesme,itsthathehastoomuchmoneytospend。”
(不是这位先生爱我,是这位先生钱太多没地花。)
周景维听了阮想的话,没说什么,一直等老板把一大束花包好,给他,他接住的时候,对着老板道:
“Sir,youknowme。”
阮想听见了他的话,耳朵有点发热,但好在有头发挡着,除了自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