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音落地,书燃感觉到腰被握住,被抱起来?,下一秒,她整个人都陷进酒店白色的床品里。
周砚浔在她身侧,手指摸着她的脸颊,“我在呢,别怕。”
不知为什么,书燃心里特别空,密密麻麻的冷意,从?骨子里透出来?,叫她发抖。她扯了下周砚浔的衬衫,眼神有些乱,喃喃:“不要衣服,我要没有衣服的那种抱……”
周砚浔顿了下,低头在她眼尾那儿亲了亲,书燃顺势闭上眼睛。
房间里,主灯已经关掉,只剩床头一盏夜灯,光线温温的,空调无声运作。书燃隐约听到一点碎响——衣料摩擦、腰带、纽扣落地……
还有她身上的,一件件,在消失。
书燃睫毛微颤,眼睛一直闭着,片刻后,她感觉到周砚浔靠近,重新抱住她。
这一次不再有阻隔。
皮肤与皮肤亲密相贴,白色的被子下,周砚浔的体温很暖,源源不断涌向她,让人颤栗的冷意终于淡了些。
书燃轻轻叹息,她靠过去,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离他更近,膝盖弯曲着,碰到他,磨了磨,缠得?不行。
周砚浔看着她,眸光很深,语气却温柔:“要我亲你吗?”
书燃睫毛微湿,羞涩又坦荡,小小的声音:“要。”
“我要。”
窗外,暴雨狂肆,久久不停。
周砚浔低头吻过来?,又重又凶的吻,甚至带了点痛,书燃不得?不仰头,眼睛看到白色的天花板,难耐又甘愿地在承受。
她想抱他,手腕被他扼住,被他用了些力?气按在身侧。他很重地倾过来?,修长的身形将?她严严笼罩,书燃呼吸近乎停滞,心跳砰砰的,快到受不了。
吻到最浓时,周砚浔离开她的唇,移到别处,到她颈侧,到肩膀,到锁骨……
简单的亲吻显然?不够,他克制不住地咬下去,咬她,咬在很软的地方,咬在很多地方。他逼着她出了很多汗,逼她快要哭出来?,鼻音轻轻弱弱的,叫他的名?字——
“周砚浔……”
不知过了多久,周砚浔终于停下来?,额头抵着她,很重的喘气声,缓缓说?:“他救了你,今晚我许你想着他,只有今晚。”
书燃眼睛里有水汽,看着他,忽然?说?:“小严不止今晚救过我,初中的时候,在赫安,我就见过窦信尧。他堵我,要跟我交朋友,是小严帮我打架,还因为刺了窦信尧一刀,进过少管所……”
周砚浔眸光微动,他掐着书燃的下巴,嘴唇似吻未吻地,挨近她,“你在心疼?”
书燃眼睛眨了下,水光满溢到快要掉出来?,“我知道,你也为我教训过窦信尧,所以,今晚的事绝不是意外。窦信尧在警告我,他记仇了,他斗不过你,也惹不起你,但是,他可以找小严的麻烦。当初,他能把?小严送进少管所,现在,就能把?小严送进监狱。”
周砚浔没出声,下颚绷着,眼神深得?可怕。
书燃伸出手,手臂光洁无瑕,搂着他的脖子,贴在他唇边吻了下,声音很轻:“从?小到大,小严始终一无所有,没人在意他,也没人保护他。”
周砚浔呼吸不受控制地变重,胸口起伏,眼尾也红。他看着她,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