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即便对陈聿喜欢到了要死的地步,也不会对他抱有幻想。
今天她还是去了拳馆,想着,要是遇见陈聿,就直接跟他说开,让他别再花心思在她身上,趁现在两个人都还没陷得太深。
然而,陈聿这天没来。
安弥一直在等他,迟迟不见他出现,整个人心浮气躁的,拳也没专心练。
明明那天他说了,以后她还会经常遇见他,她以为他一定会来拳馆的。
这天没见到他人,第二天的电影鉴赏课上,她也还是没见到他。
他人不在,可整堂课下来,她眼前都是他的影子,压根儿看不进去电影。
更夸张的是,她控制不住地频频转头看向身旁的空座位,每一次转头,眼前就会出现那日他微仰着头,红着眼尾落泪的样子。
简直像魔怔了。
看起来,陈聿才是更喜欢的那一方,但安弥感觉自己却处在非常被动的位置。
主动权和掌握权似乎一直在陈聿那里。
陈聿这人,道行太高,她玩儿不过他。
所以,更得趁早远离。
这一周下来,安弥在学校始终没遇见陈聿。
周五。
安弥计划好行程,打算去收拾收拾躲在外边儿的李文英,但周望舒一个电话打乱了她的行程。
周望舒说,她今晚要办个party,有重大事情要宣布,叫安弥必须去。
都说有重大事情要宣布了,李文英的事儿就往后搁一搁,来日方长。
安弥晚上七点多到的。
party的地点在一艘游轮上,她上船的时候,周望舒守着人在布置现场。
安弥看着头顶上装的又是帕灯,又是激光灯,还有染色灯跟光束灯,完全是蹦迪酒吧的配置了,周望舒今晚是打算嗨翻天?
上周不还伤心得买醉发疯?
悲极生乐?
安弥从桌上拿了块糕点扔嘴里,走到周望舒身边,轻撞她肩膀。
周望舒回头,顿时一个笑脸,回撞了她一下,“这么早就来给我捧场?”
安弥倚向身后的柱子,单脚懒懒弓起,边嚼着嘴里东西边开口:“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我要结婚了。”
“什么???”
安弥一脸问号。
周望舒还没在安弥脸上见过这么震惊的表情,她笑了声,说:“今天办单身派对,明天领证。”
“你搞什么鬼?”
安弥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跟谁?”
“陈迟俞。”
“哈???”
安弥愣了愣,“你俩和好了?”
“没。”
安弥更懵逼了。
没和好,但结婚。
这是什么离大谱的迷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