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会来接我吗?”
楸楸两手抓紧他的西装衣摆。
“会的。”
他说,“如果你想,我肯定会来接你。”
斟酌着,似乎思考着,这话该怎么说,“我不愿意……”
他迟疑着,半晌才道,“这个世界没有你。”
“我不愿意这个世界没有你。”
他重新说一遍。
这话说的充满感情却又疏离,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楸楸却松了口气似地,双手一展,抱住他,“那我就放心了。”
抱了好一会儿,前面前进一组,两人往前挪了半米,楸楸才堪堪松开怀抱,站在他面前。
“你这样说的,我都不敢出门了。”
楸楸嘟囔道。
“那就想想其他好的,好多地方,都值得你去看看。”
裵文野摸她头的手,不知何时放到她的后脖颈,似有若无地捏着,与色情的摩挲不同,多了几分安抚。
“既然值得,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
“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吗。”
他哪有时间?也就是楸楸不想干了辞职,他要是不想干了敢辞职,那就涉及到了断绝血缘关系的程度。
楸楸若有所思一阵,问:“你年假是什么时候?”
“怎么,要约我啊?”
裵文野听出了话里有话。
他这话,说得楸楸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有些逾越了。
“……我约你老了住养老院。”
上方传来一声笑。
“那也很好啊。”
裵文野低头去看她,卡她试图埋心口的脸,打趣道,“真好,这话说的,我年龄焦虑都没有了。”
“你还有年龄焦虑?”
楸楸抬起小脸看他。
“有啊。自古教下来的,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事情。”
噢,什么年龄就该干什么年龄段的事,这刚好也是楸楸的观念。不过她想的是挑着做,不是全都做。
“Letyouguesswhatitis。”
他说。
让我猜猜是什么?
“行。”
楸楸想了想,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一个,“你今年二十五了。”
过几月生日就该二十六了,“岂不是到被催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