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眼下瞧着,大宝这样被管管也好。”
虽然这话不该她来说,可苏妍觉得与其等这熊孩子长大了被社会教训,现在这女人能治治他也未尝不可。
瞿珍也只是有些难受,倒不至于溺爱孩子,所以尽管不舒服,她还是没再插手。
只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她还是想告诉她一声为好,那样的家庭,她实在不想有人被蒙在鼓里,步她的后尘。
苏妍明白她的顾虑,拍拍她肩膀让她把事情交给她。
苏妍现在到觉得这位“后妈”
未必会重蹈覆辙,她的性格和瞿珍还是有很大区别,而且她看着不像傻子。
倒也不排除有的人其他方面很聪明,但就是个恋爱脑。
但不管怎么说,她觉得点到即止就好,不都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真是个恋爱脑,你这么说别人也不会信,甚至还会觉得你别有用心觊觎她对象。
前世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旁人除了尊重祝福,也做不了什么。
苏妍还没想到怎么不着痕迹地提醒,但周笋那边自己先出了事。
女方父母要一百块彩礼,但周笋妈只愿出六十六,于是事情便这么耗着了。
女的倒是还经常来队里看他们,但这事情却没有松口,不过苏妍瞧着,女方和周笋感情看起来愈发好了。
村里的闲话中心多少又开始谈起瞿珍的好来,她逃难到这的,和周笋结婚时没要一分彩礼,连酒席也只办了两桌。
这么多年来,为人性子温和,待人大方,大家都看在眼里,自然免不了比较。
一来二去周家干得那些事不也被翻出来了。
果不其然,对方知道后也很无所谓,还很是直接:“我又不是瞿珍,肯定不会把日子过成她那样,周笋哥会对我好的。”
不想此事一出,两人愈发腻歪,终于,在冬天来临时,两人商定好了,最后的彩礼依然是一百块,婚期订在明年三月。
听到消息的时候苏妍一家三口正在剥板栗,看她一个劲被外面那层毛球扎,周东阳叫她干脆用脚搓。
他们负责用火钳夹子把搓开的板栗分离出来。
晚饭后就开始炒,香香糯糯的炒栗子,冬日通明的炉火,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周东阳的学习进度有些慢了,可他之前又得工作又跑车,确实难以两头兼顾。
苏妍觉得他可以在出高考消息之后先辞了采石场的工作,之后只负责偶尔跑跑车,其他时间就专心冲刺。
不过现在不好和他说这些,只是潜移默化让他试着把工作交下去,早点培养出接班人。
周东阳其实一直在做这件事,采石场管理和运输都是如此。
上次他挣的钱,部分是他媳妇培养出来的虫草换的,还有部分是他跟着周生生倒腾了一批货物。
那段时间湖市那边放得比较宽,他们就在那里偷偷销售了。
钱是赚了三千多,加上那几个矿山爆破捡到的金疙瘩,就算他去读工农兵大学,也足够一家人花用那几年。
苏妍也在年前收到了自己在造纸厂的第一份工资。
她们样品出了一批以后,苏妍没急着让人生产,让大家先开路子,再根据订单来做。
大队干部们商量一番,把当时工分垫底的那几个厚脸皮小伙叫上,又从队里选了几个机灵又镇得住场子的人,拿着样品分了三路去寻找销路。
那几个人正不想干活呢?听说给他们算十个工分,带回订单还有奖金拿,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前不久带来了了五千袋的生意,大家第一月工资发上了,听说这次又带了一个糖果厂两万个袋子的,不过要求花变成糖果,有点类似后世定制的意思。
但也不难画,而且那边订单催得急,估计是想着赶在年前出货。
不过不用催,大家一听有人订,都想再拿点工资,因此年前加班加点地干,置办年货什么的都靠边站了。
就在这样一片繁忙中,梨花大队迎来了又一个春节,比以往任何一年都更就加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