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楠粤被逗乐,她就养狗一事向李则宇取经,两人初次见面,没有尴尬冷场,还挺难得。
朱庭容作为客人也进了厨房,她将香菜拌豆干端上餐桌,顺便望了一眼客厅里的两个年轻人,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迫不及待告诉阮贤云:“他俩有话说,聊得挺好的。”
今天和李则宇相处了一会儿,阮贤云确实看得上这个后生,五官周正,个子又高,谈吐十分有礼,而且工作也好。更重要的是,未来婆婆怎么样挺关键,好友朱庭容当然令人放心。她也笑了笑:“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全凭他们自己发展。”
郑暇君听了一耳朵,之前阮贤云也没提过这回事,她当下有些诧异:“你俩想结儿女亲家?”
“如果结得成就好了,我是有这个想法。”
朱庭容一边撕荷兰豆的筋一边说,“郑阿姨,你觉得我儿子和粤粤怎么样?他俩看起来般配吧?”
刚才李则宇进厨房和老太太说了两句话,年轻男孩个子高长,头几乎要碰到门顶,面容清隽,笑起来牙齿整齐洁白,很能给人留下好印象。郑暇君对所有干净斯文的青年都有好感,她给朱庭容的面子:“单看人才,他俩倒是登对。”
顿了下,“不过,也要他们合得来才行。”
朱庭容点点头:“那当然了,我们当妈的剃头挑子一头热没什么作用,主要还是看他们自己能不能看对眼。”
阮贤云一片一片将煮熟后切得薄而均匀的五花肉摆盘,她同意这个观点:“缘分这种东西没法强求。”
客厅里,阮贤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响起,邹楠粤放开阿宝,她拿起来见到一串陌生号码,看开头那几个数字不像是推销诈骗之类的电话,便拿到厨房递给妈妈:“你有电话。”
“谁打的?”
阮贤云问。
“不知道。”
邹楠粤说。
她放下筷子,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拿过来按下接听,她将手机放到耳边,“喂”
了一声,问:“哪位?”
那边沉默一秒,大概没想到她没存自己的号码,然后说:“是我。”
阮贤云听出曾佑青的声音,心脏蓦地一悸,幸好这时邹楠粤已经转身走出厨房,厨房里吸油烟机发出巨大的响声,她也往外走,避到院子里,问他:“有事?”
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这么久没回消息,他才特意打电话过来。
“不方便?”
曾佑青感觉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他问。
“不是很方便。”
“那我长话短说,你看见我给你发的微信了吧?下周二晚上赏脸和我一起吃顿饭。”
阮贤云默了默,她回他:“算了吧。”
“为什么?”
“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