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你若是能好好活着,也不枉我帮你了。”
说罢,我与周冠玉接过暗卫递来的精简的行囊,双双翻身上马,向曲南疾驰而去。
走了半个时辰,我才心中隐隐后怕,若是没有周冠玉,我是否就会如那个姑娘一样,被锁在柴房里,然后要么以我们为饵,勒索家里,然后回到家中被指指点点直至自尽,要么被卖到不知名的地方,受尽侮辱虐待,绝望离去。
我望着前方那一抹疾驰的身影,心头颤动。
良人吗?他可是良人?
行至曲南时,我们人和马都已经累的够呛,还好城门还没关,我们刚到,就有一个穿着像是管家的人连忙上前迎接。
“薛小姐?”
他问道,我点头称是。“老奴托长孙贵妃要求,特此在此等候。”
“这是您要的东西。”
说罢,他将手中的卷轴呈给我,还不等我道谢,他便四处张望着走开了。
这里面记载着曲南各家商贩们知道的宣平侯夫人的旧事,和曾见到的与宣平侯夫人和世子相似的人。
我与周冠玉仔细的扫视着。
上面记载,三月初二,一辆陌生马车在城门将开时进城,早点铺的刘叔窥见马车中人是名美妇。
三月初三,宣平侯夫人母家任氏在城西荒废的老宅偶有异动,来自住在他们西边的石老板。
四月初五,石老板又看见有一辆马车经停在老宅附近,来者是个年轻男子,身着铠甲,气宇轩昂。
曲南卖银饰的老嬷说,宣平侯夫人任氏有一庶妹,闺中时她们关系就不好,庶妹下嫁给了曲南一个地主,此后她们再也没见过了。
看着一条条路人口供,我理出了三条有用的线索。
城西有异动,当时宣平侯应是在准备造反,早早让人收拾起了曲南老家,身着铠甲的年轻男子,还能做马车的,整个京城除了周家两位公子能数过来的就剩几位了,四月初五叛乱后来此说不准是圣上派的,宣平侯夫人虽然啊与庶妹不对付,但不代表她们不会互帮互助,但任氏一家家,唯一没有受到恩惠的怕是只有她这个庶妹了。
先进城会恐怕会打草惊蛇,去京郊又恐怕会浪费时间,如此,兵分两路绝对是最优选。
“你方向感好你去京郊,我带人去城西老宅。”
我对周冠玉说道。
身旁他身旁暗卫齐齐向我身后走来。
“城西老宅恐是瓮中捉鳖。”
周冠玉蹙眉担忧道。
“放心,只要能抓到宣平侯夫人与世子,抓我也没必要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随即跟着管家给出的地图策马进城。
行至石老板屋后,他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石老板?”
我问道,他看见我忙迎了上来,立夏时节,他应是在外等了很久,满头都是汗水。
“薛小姐。”
他冲我行礼,我连忙将他扶起,随即向他俯身一礼。
“石老板,如此大恩,小女日后必定报答。”
我真挚道,石老板连连摆着手,将我们一行人悄悄请进里屋。
“就是这堵墙。”
石老板指着面前一堵高墙,“翻过这堵墙就是任氏老宅了。”
“多谢。”
我向他道谢,然后让暗卫们开始爬墙。
我转身出了后门,向任氏老宅堵正门走去,声东击西。
我倒要看看这狗皇帝派来的狗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