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度过了一个闲适的冬季,开春之后,山东西南一带闹起了饥荒。
到了夏天,省城周边大旱,半数州县小麦欠收,黄河却又在多地生决口。
一时间灾民数量激增,各路义军再度活跃起来,搅的鲁南地区不得安生。
罗亚安接连数日没露面。魏永明心中挂念,这天中午来到巡抚院署,见他蔫不拉叽的躺在床上,脑门上还搭着块湿毛巾。
“呦,生病了?”
他上前拿掉毛巾伸手摸了摸:“不热啊,哪里不舒服?”
“没啥病,就是累的慌,头疼。”
“最近太忙了吧?这世道真是不消停。”
“其他都是小事,主要是那帮造反的招人心烦。”
罗亚安挣扎着坐起来:“先前沂蒙山区的幅匪四处攻打县城,还杀了一个团练长,闹的沸沸扬扬。朝廷已经话了,严令我尽快查办。”
“噢?这段日子常听说南边有幅匪兴风作浪,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他们比捻子还厉害么?”
“反正都不是省油的灯。其实我自己并不害怕,倒是崇恩反应格外大,所以最近身体有点虚,总打不起精神。”
“崇恩怎么会有反应?”
魏永明奇道:“他能对你产生影响么?”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过。”
罗亚安神情略显微妙:“崇恩上次在山东做巡抚时,好像就是因为幅匪作乱才遭到撤职查办的,估计他对这种状况有阴影吧。”
“。。。看来这件事还挺严重。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派人前去救援各地,但也只能勉力守住城池。眼下朝廷催的急,我准备从周边调集兵马,亲自前往督战,争取剿除干净这股匪患。”
“你要亲自领军出征么?”
魏永明稍感兴奋:“正好,我的魏字营还没见过大场面呢,跟着你一起去练练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