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謝景濯瞄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數字顯示「1:45」,只好乖乖地回:
【好,我睡了】
【我會記得定鬧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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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璇在一開始其實沒有抱太大的期待,儘管很希望謝景濯能來,但接機實在不是一件需要出動全員的大事,更何況再過一小時他們就能見到面,沒有這樣的必要。
可誰知道他不僅來了,還查詢了航班信息,提前在接機口等著她。
所以等司璇提完自己的行李,推著小推車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等待隔離線後站著的那人。
不知道是因為接機還是別的什麼緣故,他今天很隆重地穿了一身黑色正裝,手裡捧著一束大小合適的香檳色玫瑰,機場冷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把他面容上的每一分精細的線條都勾勒得恰到好處,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讓人看見。
原本這樣的打扮出現在機場,很容易顯得過分誇張和拘謹,但好在他並沒有打領帶,白色襯衫領口的兩粒扣子隨意地散開,露出小半截漂亮的鎖骨,白皙的皮膚、雪白的襯衫和剪裁得當的黑色西裝在此中便顯出某種符合比例的協調感,襯著他偏淺的發色和手上玫瑰花的顏色,工整細膩得宛如一副肖像畫。
出口此時的人流量很大,幾乎每個人在看到這樣一位西裝裹身、儀態優雅的男人的同時,都要不自覺放慢腳步,甚至拿出手機半遮半掩地偷拍他。
司璇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謝景濯,但他穿西裝的樣子實在出挑得過分,這會兒只能愣愣地被人流推著往前走,連腳下的地面都變得有些軟綿綿的。
奇怪的是,身邊那些小姑娘壓低的討論聲她竟然還有心思聽得一清二楚——
「快看出口那個!」
「臥槽,我昏了,是外國的小哥哥嗎?還西裝誘惑?還玫瑰花?」
「玫瑰花的顏色好好看啊,是蜜桃香檳那個品種嗎?」
「這位比我上次在ysL活動那裡看到的人間極品還要好看,啊我死了。」
「嗚嗚嗚穿這么正式不會是打算求婚的吧,還是說待會兒接了人就要去結婚啊……」
「……」
聽得司璇的心跳跟著一點點加快,又莫名有種,想把他遮起來的衝動。
幸虧這段路並不太長,等她繞過隔離線到他面前的時候,謝景濯已經反應過來,將玫瑰花遞到她的手上的同時,動作極自然地傾身抱了抱她,一面輕快地開口:
「歡迎回來。」
他身上好聞的香水味在她鼻尖略過,和之前幾次的雪松味道不一樣,是一種幽沉的木質檀香,還糅了一點柔軟舒緩的牛奶香氣,很適合今天穿黑色西裝的他。
司璇的思緒在這抹香水的味道上駐足了太久,又因為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束玫瑰,那個禮節性的擁抱給人的感覺便實在清淡,以至於在結束的時候,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竟然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擁抱。
謝景濯看她有些發愣,只好笑著低聲提醒了一句「走了」,一邊把手搭上她因為接玫瑰而鬆開的行李車,領著她一起去停車場。
司璇下意識轉頭看了看,很快又發現她並沒有看清剛剛說話的那些女孩子的臉,心裡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頓時消減了不少。
有些不好意思地重跟上他的腳步,因為兩人身高的差距,她只能仰著頭小聲解釋:「吳念之前和我說的時候,我沒想到你也會過來……」
謝景濯側過臉看她,眉骨和鼻樑投下的小片陰影顯得那雙桃花眼更亮,嘴上認真地問:「為什麼不會呢?我說過在申城等你回來,當然就會來接你。」
司璇招架不住他這樣的眼神,只好默默地低下頭去看他送的玫瑰花,一面覺得自己的臉快熱透了。
雖然知道每次他一本正經地說這些話的時候,只是在闡述他所認為的事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有多……撩人,但她畢竟是喜歡他的,所以害羞也在所難免。
眼下只能努力鎮定地回:「我明白的……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高興你能來,也……謝謝你的玫瑰花。」
謝景濯聞言便彎了彎眸子,追問道:「所以你喜歡我來接你,對吧?」
司璇覺得自己的耳朵也開始發燙了,想了想後還是誠實地點頭,告訴他:「嗯,喜歡的。」
「那我以後可以每次都來接你,」謝景濯很快接上她的話,末了一頓,微微轉過視線,一邊在心裡檢討自己剛才這樣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明顯,一邊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所以這次去參觀的感覺怎麼樣?想好接下來申請哪所大學了嗎?」
司璇聽到他那句有些草率的應允,當然也只覺得是客套的話,笑笑後回答:「嗯,去到的每座城市都很美,在去奧地利的火車上還看到了阿爾卑斯山,那天天氣很好,雪線在藍天下非常漂亮,說起來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阿爾卑斯……
「在維也納的時候又參觀了金。色。大廳,那是高中的時候一直夢想要站上去的舞台,古典樂的氛圍比其他城市要濃厚,而且之前我很喜歡一部電影叫《Beforesunrise》,男女主角就是在維也納度過了非常浪漫的一晚,還從流浪詩人手上得到了一關於mi1kshake的詩,開頭一句是daydreamde1usion(白日夢般的幻覺),我因為這詩愛上了這兩個單詞……
「然後就是巴黎……」司璇說到這兒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就發現謝景濯在她絮絮叨叨說了這麼一大堆話的時候,一直都很認真地垂眸聽著,最後在捕捉到巴黎這兩個字眼時,像受到了觸動一般的,也轉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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