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脸色难看,嘴唇张合半晌。
白年垂眸看他:“能做得到吗?”
迟等抬起一双眼睛看向白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怜:“您好狠。”
白年挑了下眉:“明天周末,出去玩。”
迟等从鼻子里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他声音晦涩:“您给狗扔骨头,知道狗肯定会跑去接。”
白年听见他这比喻,没忍住轻笑出了一声:“哦,小狗。
明天要出去玩儿吗?”
迟等皱了皱鼻子,非常勉强地从喉咙里憋出一个音节来:“玩。”
白年拿起自己手心握着的计时器,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开始计时,不许动、不许说话、不许碰我,不然计时直接归零,直到一个小时为止。”
迟等把自己攥在手心的眼罩打开,垂下头缓慢地戴上了眼睛。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迟等听见了白年计时器“滴”
的表示开始的声音。
迟等浑身僵硬,十分努力地想要倾听周围的声音。
白年卧室隔音效果很好,他只能听见计时器十分微弱的电流声,听见白年平静的呼吸。
迟等咬着唇,十分努力地克制自己想要贴近这个呼吸声的动作。
白年坐在沙上盯着迟等看了一会儿,自从迟等道他家来之后,他现这个人身上带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有关于自己消失的几个小水母,以及那几个经过自己治疗后突然在黑渊失联的哨兵。
关于迟等自己的成谜的身份,以及被他厌恶的他自己的精神体,还有他能吞噬他人精神体的精神海。
这些事情,半个月时间,白年仍旧一样都没弄清楚。
不过经过半个月的观察,白年现迟等的接受能力非常高,而且十分聪明。
迟等的学习能力非常强,白年怀疑只要迟等愿意的话,他在家自学他感兴的学科两年,甚至能直接成为该门科目的专家。
不过白年暂时没现,他对什么东西特别感兴。
白年在自从上次在图书馆现迟等也会看书后,每天会让他进自己的书房挑一本书看。
迟等看书十分迅,没有特别喜好的类型,基本随意挑到哪一本看哪一本。
网购到家的无聊故事会小说、以及自己书房专业技能十分强的专业书,他都能翻下去。
而且到晚上聊天时候白年随意一问,他能快地把自己看的东西复述出来,甚至有时候会加以自己的理解。
白年十四岁的时候考上大学,大学毕业之前在专业的期刊杂志上表过好几篇论文,他过去曾被媒体报道为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