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嫦拉她在罗汉榻上落座,“娘还好吗?”
卫娴晃了晃她的胳膊:“姐姐,我哪知道啊。”
她已经出嫁了,有?阵子没回国公府了。
“瞧我,一高兴就忘了这事。”
绿腰端上一壶热茶,凑趣道:“六姑娘,您不知道,皇子妃天天念着您呢。这不,刚才还说起寿面的事情。”
“姐姐做了寿面?”
卫娴眼?睛发亮。
卫嫦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太后肯定会召你去她宫中,这寿面可不给你吃了。”
“她老?人家肯定不会今天召见我,要见也是见长公主,我才不去碍眼?。”
“福王如今,唉,你一个人留在福王府怕不怕?”
“他越狱了,被陛下抓住,正在德仁殿受审。”
卫娴倾身凑到卫嫦耳边,“陛下亲自审他。”
“知道他肯定是要跑的。”
卫嫦掩面而笑,“太后也时常为他发愁,现在好了,你们成了亲,以后由你发愁了。”
“姐姐,这是什么?”
卫娴顾左右而言他,强行转移话题,去打开小方桌上的脂胭罐,小巧的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淡而幽远,这是胭脂高手呀。”
卫娴画画偶尔也用?胭脂,败家得很,所以对胭脂颇有?研究。
姐妹两人就着这胭脂从制作?的花讲到使用?的水,一直讲到日落西斜,德仁殿里被盘问的人全回来了。
萧元河凑到卫娴身边,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以她这几天的观察,福王殿下不说话估计就是心里不痛快了,他不痛快,她就莫名高兴,于是主动开口,“被骂了?”
“是啊,骂惨了。”
“方神?医呢?”
“安排进?太医署了。”
“那你还不高兴?”
“舅舅把?我留在宫里了,不让我回府。”
说到这,他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王妃,你也会留下是不是?”
“我为何留下?”
卫娴走开,又看到谢澈在与卫嫦说话,头挨得及近,又转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