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万般为难,坑坑巴巴的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也得亏唐衫是个过来人,略加思索便会心一笑,“舅舅还真是努力呢,不过光会埋头苦干可不行,带我过去。”
“这……”
“那你就告诉我在哪,我自己过去。”
“少爷,这不好吧?”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唐衫摆出臭脸,得知了殷元的位置,便端着求子汤过去。
大补汤的时效还足,他一路走过,周遭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灵感之中,当来到殷元所在的院子,屋里面上下重叠的两人……
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唐衫顿然止步,可敏锐的灵感,却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这下别说非礼勿视,还有非礼勿听……
靡靡之音,乱人心神,唯有真经,能镇心魔。
默念了一会经文,灵感中的两人总算完事,不,应该是殷元完事……我为毛要在意这些细节!终究是修为不够,还要被红尘迷眼啊。
自嘲一声,唐衫抬脚走入院中,敲了敲房门,轻声唤道:“舅舅,我是玄奘。”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殷元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有要事,不得已深夜打扰。”
“等着。”
殷元的声调略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窸窸窣窣披上衣服,开门出来。
“何事?”
“我……”
“嘘!”
殷元摆了摆手,带着唐衫走到院中凉亭,才道:“幸亏不是你舅母,否则必不与你干休。”
“舅舅惧内?”
“我会怕她!”
殷元两眼一瞪,“闲话少叙,到底何事?”
唐衫托起药碗,“送药。”
“什么药?”
“三才求子汤。”
“那我去唤你舅母过来……”
“舅舅。”
唐衫拦住道:“敢问舅舅,娶了几房妻妾?”
“五房。”
“五房妻妾,可有一人诞下子嗣?”
“……”
“那不就结了,问题不在舅母身上。喏。”
唐衫把药碗往前一送,“早些诞下麟儿,免得如此纠结,外公也不用那么烦心。”
“玄奘你这是什么话,舅舅我……”
“别解释,贫僧一心向佛,等你有了子嗣,就没人让我还俗了。”
唐衫说着,见殷元端起碗就要喝,赶忙又制止道:“回了屋在喝,药力猛,我怕你憋不住怼空气。”
“……”
殷元一副“没想到你是这种和尚”
的表情,然后又露出一丝狐疑,“有没有这么厉害?”
说罢,他也不担心唐衫会给他毒药,仰头就把一碗药全给灌了下去。
完事咂咂嘴,还说没什么苦味,但转眼间,气血两亏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开始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