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傑看著你的目光開始變得異常尊敬起來,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露出尷尬的笑:「怎麼感覺……小嗶姐姐的思維方式……好像也不太正常呢。」
嗯?你不正常嗎?
你還不能理解小傑的話,這時尼特羅會長突然走了過來,他說要找小傑和奇犽玩一玩,你看著躍躍欲試的小傑和奇犽二人,同他們告別後,打算回房間休息。
在路過走廊邊的時候,你看到了坐在角落裡正堆著金字塔撲克的西索,你看了一會兒,想著還是不打擾了:萬一你走過去了金字塔倒了,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你轉過身打算換一條路。
「看了這麼久,不打聲招呼就走嗎~」西索托起下巴,另一隻手夾著撲克,從容不迫地往撲克塔頂端放去。
你回過頭朝西索看去,西索的撲克牌穩穩噹噹地構成了金字塔後,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輕輕一推,「啪」地一下,好不容易堆高起來的金字塔瞬間崩塌。
「晚上好啊,西索先生,」你沒有再退縮,往前走了一步打著招呼,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好不容易堆好的金字塔,一下子就全部推倒了呢?」
西索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堆金字塔最大的樂就是堆它的過程,一點一點地見證著它越堆越高,等到堆到最高一點的時候,親手將其毀掉……會讓人很興奮呢。」
你眨了眨眼睛:「原來是這樣啊。」
西索從地上一大片撲克牌中拾起一張放到臉頰旁,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卻不帶有笑意地盯著你:「那麼,小姑娘,你的回答是什麼呢?」
他在等待你的回答,應該是問你對金字塔撲克的看法?
你能看到西索手上的撲克牌正在散發危險的氣息:那尖銳的紙片邊緣正在泛著冷光,就好像他手上拿著的不是一個薄薄的紙片,而是一把開了刃的匕。
你忽然想起以前上中學時,在寫作業時曾被作業紙的邊緣劃傷了手指,因為紙片很薄很細,你都沒來得及看見傷口,不到兩秒,鮮血一下子就從皮下涌了出來,那真是又快又疼。
西索手上的撲克比那作業紙厚,理智上看樣子鈍了一點,但情感上你只覺得它比作業紙鋒利了不知多少倍。
你看著西索細長的眼睛,皺眉思考片刻,老老實實開口道:「我喜歡一點一點地慢慢堆起來,不管會倒下多少次、不管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我只在意當下的每一步能否好好做到,最後的金字塔倒不倒塌我並不在意。」
西索金色的瞳仍舊不帶任何感情地審視著你,那野性的、殘忍的目光,就像是在非洲草原上的老虎找到了獵物,隨時準備出擊………而你恰好就是那個獵物,西索正是兇猛的老虎。
你也不知道你自己的回答是否能令西索滿意,但是你並沒有過分地惶恐和擔心,因為你本來就不是為了讓西索滿意而回答這個問題的,你只是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只管去做。」
這是你自己的答案,並不是為了討好別人,不管回答多少次,你的選擇都一樣。
西索就收起了繃緊的肌肉,氣氛一下子和諧了很多,他眼睛眯起來笑著,語調上揚道:「合格了哦~」
你有些茫然,帶著驚訝和疑惑:「啊?」
西索已經把所有撲克都收了起來,他輕輕地一手撐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看樣子是打算走了。
「小姑娘,你合格了~」
你毫無頭緒,好奇地詢問:「西索先生是在考核著什麼嗎?」
西索把玩著撲克,將撲克牌攤開成扇子,朝你伸來,你歪著頭試探性地慢慢把手伸向撲克,從裡面抽出一張——
黑色梅花4?
你還是不太能明白西索的意思,抬頭看去,西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你瞪大眼睛左右來回尋找著。
「哎?人呢?」
哇,走路都沒有聲音的,什麼時候離開的?
你又低下頭看向手中的牌,卻驚訝地發現——
剛剛的「黑色梅花4」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色的Joker」。
你滿頭霧水:「啊?看錯了嗎?不可能啊?」
你很清楚,剛剛看到的是黑色梅花4,就和西索衣服上胸前的梅花一樣的。
你摸不著頭腦想了半天,最後放棄了思考,雖然捉摸不透西索的舉動,和西索的對話也是雲裡霧裡的,但是你猜西索今晚是開心的,指他大部分的情緒。
至少你沒有惹他生氣,不是嗎?
他也沒有傷害你,你還在呼吸。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又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你這次完全放鬆下身體,聳了聳肩回房間,準備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調整好狀態迎接第三場考試。
你洗完澡後擦乾身子出來,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星空。
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你來到了這個世界,但眼下的每一天,你都在真實地活著。
不管未來如何,是被送回去亦或是在這個世界死於非命,你現在只想珍惜當下,珍惜你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氣,珍惜你所遇到的每一個朋友,珍惜你所度過的每一天。
好好生活吧!
未來還很漫長呢!
你這麼想著,非常安穩地睡了過去,從12月21日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這麼多天,你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等到第二天飛船停下來的時候,你和小傑他們會合,一起走下了飛艇的電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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