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许穗儿也跟着进来,蔺景行知道她的脾气,快刀斩乱麻,从不拖延,于是解释道:“早餐是严括送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离那个严括远一点,昨天他送你回来,今早又来送早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办法,昨天要想进去只能找他帮忙,人家一早送来早餐也不能扔出去呀,放心吧,欠他的人情我数着呢,以后必定还上,不会跟他来往过深。”
蔺景行边穿衣服边安慰道。
“你为什么执意要去那个宴会,推杯换盏,香车美女,阿谀奉承,虚伪至极。”
许穗儿从小就见识过那些场面,对此很是不屑。
“你不要管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蔺景行自然不能跟她解释太多,解释多了依照许穗儿的头脑肯定能看出破绽。
自己好友什么品行自己清楚,许穗儿自然放心她去处理,作为朋友也不能干涉过多,反之会适得其反。
突然,蔺景行好似想到什么笑了出来,说道:“晏家人一个比一个头脑简单,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聪明鬼。”
许穗儿边叠被子边瞄了她一眼:“我是许家人,不是晏家人,我随妈。”
几句话俩人都逗乐了,蔺景行收拾好东西说道:“明天我们出去逛逛吧,好久没出去逛街了,突然很想吃小吃。”
“行。”
俩人爽快的约定好,蔺景行就下楼去了。
楼下,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那,林立立在车边,见蔺景行下来,赶紧打开后车门请她进去。
蔺景行看着那辆车犹豫着,傅谨之有洁癖,将晏斯暖睡过的床扔了,自己何尝又不是,这辆车昨天晏斯秋坐过了,自己自然是不愿坐进去,虽然以前晏斯秋也许也坐过,但毕竟自己没见过,尚且可以自欺欺人,但昨晚已亲眼见到,还能如何欺骗自己。
傅谨之正埋处理平板上的工作,见蔺景行迟迟不进来疑惑的看过去,正好看见蔺景行一脸嫌弃的看着这辆车,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其实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相似的。
傅谨之叹了一口气下了车,转头对林立说了几句,林立点头坐上车将车开走了。傅谨之走了过来看了看她,想要牵起蔺景行的手,但被她躲开了。
“还在生气?说吧,想要怎么惩治我,我都接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怎么样?”
傅谨之弯下腰与蔺景行平视着。
“傅谨之,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人格分裂呀,早点去医院医治,省得祸害别人。”
说完这句话,蔺景行突然意识到自从与傅谨之结婚后,自己嘴巴变得恶毒起来,说过的恶语比过去2o多年说过的都多。
记得奶奶曾经说过,要去寻找一个让你变得更美好的人去生活,而不是一个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堪的人,傅谨之便是那个让自己变得更不堪的人吧。
想到这,蔺景行泄了气不想要再跟傅谨之起任何争执,自己不能就这样任由自己邪恶的一面跑出来呀。
傅谨之看着蔺景行说完话后变得深思沉默,一阵恐惧袭上心头,他紧紧抱住蔺景行,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顾忌晏斯秋了嘛,她手里有爸爸的把柄,我不能让傅家陷入丑闻之中,更不能让爸爸一世的清白毁了,你放心,我不会跟她生任何关系,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找到证据处理完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瓜葛,好吗?”
蔺景行讽刺的笑了笑,刚想说出口,但说出来的必定不是好话,便闭嘴不言,其实两人都明白,区区一个晏斯秋怎么可能难到傅谨之,男人的劣根性总是会寻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吧,相信男人的话才是蠢到家了,有没有生关系凭一张嘴怎么清楚,但照片,录音自己可都是见识过的。
蔺景行推开他,看着他说道:“不要再拿穗穗和导师威胁我,再有下次,我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是今天要回老宅,我不会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