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卫振就回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了几?人,正是这次帮助席澈突围的将士们。
“少主,东西拿到了。”
他扶起席澈,见他挥了挥手?便候在一旁不再上前,“免得这东西留着生祸患,少主您还是。。。?”
“的确是毁了比较好。”
前任皇帝最后死?在床榻上,实属不怎么光彩,故而宫中对这事都避之不及。
即便没有言明,也?甚少有人去探查这其中真相。
“只是,证据丢了,格尔哈那边也?还是这么坐得住?”
他接过卫振递过来的火折子,却没有立刻点燃,“你?先前不是说?,他有高人指点?”
下?一瞬,火光腾得亮起,将这些东西焚烧殆尽。
卫振:“不过是朝廷里还堪堪有几?个?可用之人罢了。”
席澈站起身,走出门翻身上马,面上神色冷漠,“咱们的人,动作还是得加快点。”
群狼环伺,好不容易遇上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他的语气有几?丝不解,“空有一颗狠厉心肠,也?不知。。。这种蠢货是怎么得的皇位。”
“也?不怕百年之后,悲剧重演。”
若说?只是想?要个?傀儡,底下?那些零星的幼子显然?更符合条件,何必找上这个?心思多还不听话的。
“我要是丞相,如今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所以?,当下?情状,才更需要少主为?北狄指一条明路。”
卫振神色自然?,仿佛确定席澈一定能?完成此事。
他听了这话,并未像先前那般出声反驳,但也?没说?好与不好。
屋内火势蔓延,很快便将这一切焚烧殆尽,只余灰烬。
一行人走了许久,才到了城外?的驿站处。
驿站前方不远便是官道,后院接着一个?小院子,院中插着一排篱笆,大约是时间久远,篱笆上隐约带着许多青痕。
时值冬日,树上早就没剩什么叶子,被生冷的凉风一吹,光秃秃的。
都说?大国师历经几?代帝王,威名甚远。
席澈本以?为?这般人物带出来的首席弟子必定自视清高,想?不到竟这般守礼数。
先前都是书信通达,此番见面是头一遭。
他抬眼望去,白衣男子风度翩翩,但衣角处仍能?看出他一路不易。
怕是有什么急事。
天上薄云破开,月光倾洒在方寸之间的小院里,将他们月下?的影子拉得老长。
月色透过他的身影,似乎也?带上了几?丝残余的杀气与血腥味,令对面人的马匹有些躁动,马蹄踏着,不听控制地往后退。
进了屋,两人沉默许久。
外?头的篝火烧得越是烈,便衬得这屋内越是刺骨的冷。
“崇安帝招了新人入宫?”
席澈看着对面的人,挑了挑眉。
新国师语气恭敬,“是的,那两人大约是想?要抢占我的位置,才来十几?日,便已五次献药。”
眼下?他的处境很危险,既要稳固住崇安皇帝的信任,又不能?与新来的药师鱼死?网破,“他们借助占卜,屡屡劝谏皇帝,甚至两日前,还被留在了尚书房两个?时辰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