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还是他的家事,她没资格过问,也不想过问。
谈完了赌坊和太师府的事,她正想趁他冷静下来后让他放开他,但夏炎雳突然沉下俊脸,不满地瞪着她,“不是让你把院中护卫撤了吗?”
景玓暗暗咬牙。
但面上她还是继续装,“不是我不想撤,是那些护卫只听我大哥的,我大哥说什么都不愿意撤,我能有什么法?”
夏炎雳眸底蕴起火苗。
见状,景玓赶紧安抚他,“行了,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我大哥那么做也只是为了保护我。你站在他的角度上想想,有人夜闯你妹妹闺阁,你能放任不管?虽然我知道你没那种心思,可我大哥不信啊!”
“你就确定本王没那种心思?”
夏炎雳突然勾起唇角,不但笑得别有深意,那眸光还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前。
或许之前没有,但今日之后……
景玓开始挣扎,甚至在他胳膊上用力掐。
是真的掐,夏炎雳一痛,立马松了双手。
景玓跳到地上,推开他便快速远离,还很不客气地冷哼,“不是嫌我没肉吗?还说我是扁担身材,那你就等等吧,等我长出母猪那样的身材,王爷再来求欢也不迟。”
“你……”
夏炎雳让她堵得头顶冒烟。
她是母猪,那他是什么?!
这死女人,方才就不该放过她!
一天到晚心不在他身上,整事倒是一件比一件能耐,是不是非得让他把生米煮成熟饭她才知道安分守己?
“大公子!”
门外突然传来柳妈的声音。
景玓赶忙跑去开门。
景炫站在门口,看着门内的男人,搁在身侧的拳头都绷紧了。
“钰王爷很闲?”
“咳!”
夏炎雳不自然的轻咳后,悠然闲雅地背手走出房门,“听说玓儿伤势痊愈了,本王特意来看看她。”
景炫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景玓冲他摇了摇头,他这才转身。
待他们离开后,景玓便关上房门,然后开始收拾包袱。像上次一样,就几件衣裳,几张银票加一袋碎银。
太阳刚落山,她写了一封信让香杏给景炫送去,然后又一次偷偷离开了侯府,在城门关闭前离开了京城——
这次,她是有目的的南下!
在养伤的那两个月内,为了让她打发时间,景炫给她找了许多书,而她专挑那种玄而又幻的画本子看,还借着兴趣爱好向景炫打听了不少东西。
景炫走南闯北,见识自不一般,也向她说了许多各地的稀奇见闻。
让景玓印象最是深刻的地方便是蜀南城。
据说蜀南有位得道方士,已经修炼到能辟谷了,很是厉害。
不过景炫说他并未见过此人,因为他不怎么信俸那些东西,加上家族的身份地位,也不敢去沾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景玓也不敢问得太详细,怕惹他怀疑,只得打着外出散心的由头亲自去蜀南撞撞运气。
她始终坚信,既然自己能到这个异世,那一定存在某种链接,这个链接一定能让她回去二十一世纪……
……
看望自家妹妹的信,景炫很平静。
而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