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床罩一放下,就跟大戏落幕似的,更绝了!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满意?”
夏炎雳站在她身侧,勾着她腰肢在她耳边问道。
“呵呵!”
景玓干笑,“满意!满意得不得了!”
她记得她在图纸上标注了尺寸长短的,结果他们却把床打造成这样……
是觉得他们两个人在外头打架不方便,所以专门给他们造了个擂台,方便他们切磋武艺?!
好!
好得很!
“拜见老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香杏、福妈、柳妈以及陪嫁丫鬟们的声音。
“王爷还在里头吗?”
“回老夫人,王爷在里面。”
香杏回道。
“叫王爷出来!”
“这……”
听着袁甄那毫不客气的命令声,新房里的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冷了脸。
景玓一言不发坐到床边,拿喜帕重新盖上了头。
看在今日日子特殊的份上,她暂时让一步,眼不见为净。
夏炎雳冷着脸去开门,母子俩隔着门框如仇敌般对视着。
“母亲有事?”
“你说呢!”
袁甄一开口就抑制不住激动,指着他鼻子怒骂,“在你眼中,我还是你母亲吗?”
“不是母亲?那母亲先前为何端坐高堂?”
夏炎雳嘴角勾起,看似是笑,实则充满了嘲讽。
“放肆!”
袁甄更是激动得脸都扭曲了,语气尖锐又嘶厉,“你这不孝的东西!就算你与我不亲厚,但我也是怀了你十月之久的生身之母,你这般待我,就不怕遭天谴吗?我身为你亲母,为你操持婚事,有何不对?可你这逆子,不但不感恩为娘,还把为娘的人全送进了官府,你这是嫌为娘多事,要逼为娘去死吗?”
对于她的厉声斥骂,夏炎雳也没反驳,只是用着讥笑的语气回道,“那多谢母亲的好意了。”
“你!”
袁甄咬着牙,突然上前,猛地甩出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落在夏炎雳的脸上。
门外一众丫鬟婆子全惊呆了。
就连坐在床上的景玓都忍不住扯下了盖头,不敢置信地望向房门。
可惜他看不到夏炎雳的神色,只看到他偏着头,然后僵硬地直起脖子。
偏偏袁甄还没发泄够,指着他继续痛声骂道,“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种不孝的逆子!明明我才是你最该亲近的人,可你眼中只有君臣没有母子,更别说你的亲兄弟、亲妹妹了!这些年,你是逍遥快活了,要名有名、要势有势,可我们呢,你何时管过我们死活?我怀胎十月拼了半条命生下的儿子,他的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也就罢了,他娶什么人我也可以不过问,可我作为母亲,连给儿子操办婚事的权利都没有,还被儿子厌恶、践踏,甚至还要被亲生儿子送上公堂!你说,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