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连连点头:“我妈说,骆寻妈妈在传媒界很有名的,桃李满天下呢。”
瞿白问他:“你男朋友的父母,怎么你自己不了解,还要我们来帮你了解?”
迟夏嘿嘿地笑:“我那不是忙着紧张了嘛,再说了,谁敢去问未来公公婆婆以前是干啥的呀,这不得你们这些长辈才好聊嘛。”
瞿白想想,竟然觉得无法反驳:“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迟夏乐呵呵地:“但是咱也不差是吧,你瞅瞅,我哥,我妈,我们家大厨子,哪一个拿不出手了?”
瞿白被她逗得不行:“咱们家大厨子知道你这么看重他一定很高兴。”
阿德抱着木鱼从客厅路过,停下来为自己正名:“是自学成才的大厨子。”
随后,一张扑克牌潇洒地甩了出来。
一看这阵仗,瞿白淡然起身,端着自己的茶,转移到了阳台的躺椅处。
没过几秒,客厅里扑克牌翻飞,间或夹杂着迟夏抓狂的声音和阿德偶尔都控制不住的笑声。
“其实不难。”
“你闭嘴。”
“力要使对。”
“我不听。”
“牌可以特制。”
“制你个头,什么?你说啥?”
“我送你。”
“好啊,立刻马上。”
“你跟我来。”
“走走走。”
这样的场景瞿白最近经常看到,每当他们争锋相对的时候他就会躲到一旁。
等他俩拆完家,他就会叹口气,然后喊一声:“各归各位,收拾干净,立刻,马上。”
“噢。”
那两个看看自己的杰作,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你推我搡地去收拾一地狼藉。
瞿白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是周而复始地过一辈子,他都会觉得有趣。
***
大年三十早上,迟夏大清早就被阿德抱着木鱼在门口敲醒。
迟夏睡眼惺忪地给客厅的瞿白打电话:“我是人民的公仆啊,你管管阿德吧,我真的还想再睡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