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阿德似乎忘记了他说过这话,家里又开始充斥着羊肉的味道。
但这句话瞿白倒是放在了心里。
把阿德赶出去后,杨淑君和骆寻父母来找瞿白喝茶赏花,几个人赏花聊天,诗词歌赋了一番,终于把瞿白从羊膻味里拯救了出来。
尽兴之处,杨淑君说:“瞿白啊,迟夏也不小了,现在正是时候,你看咱们是不是把这孩子嫁出去啊?”
没想到这话是杨淑君先说出来的,凌楠眼眶一热:“怕给两个孩子压力,我们平时是提都不敢提这个事儿,不瞒你们说,我们盼着迟夏嫁进来,一切都还不变,他们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就是不能委屈了咱们迟夏,总得给她个婚礼,让她高高兴兴地嫁人。”
说完了,大家都看向瞿白:“你是怎么个想法?”
瞿白放下茶杯:“这些年我一直在找迟夏生父的下落,不是想找到人,主要是想知道迟夏具体的出生日期。”
杨淑君脸色一变,满是心疼:“当时见到她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后来也问过她生日,她总说不知道,她在我身边那些年,我都是按见到她的那天给她过生日的,现在想来那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八月十五。”
瞿白给大家添了茶:“她是农历八月十五生的。”
杨淑君脸色有点不好:“你……你找到她生父了?”
瞿白点头。
杨淑君拧着眉,凌楠和骆纬钧都没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杨淑君才说:“夏夏不会认他的,可那到底是她的生父,如果是个良心不好的,又会对夏夏的生活造成影响,她走到今天这样的日子多不容易,谁都不能再让她回到过去了。”
瞿白嘴角划开一抹轻笑。
骆纬钧捣了捣凌楠,叫她看瞿白。
杨淑君继续说:“我可以出钱养着他,保障他的日常生活,但他这辈子都不能出现在我孩子跟前,离我的孩子远远的,他出现的唯一作用,就是让我我们知道她出生的日子到底是哪一天,从此以后,她至少可以明明白白的活着。”
“他死了。”
瞿白笑着说:“酗酒过度,死于当年一场枪战。”
杨淑君愣愣地看着他。
瞿白继续说:“就在他把迟夏卖给老k的第二天晚上。”
杨淑君彻底松了口气,忍不住拍了瞿白一掌:“你吓死我!”
瞿白解释:“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您先急上了,不过我当时也跟您一样的想法,迟夏有您这样的妈妈,是她的福气。”
杨淑君哼了一声,笑道:“她要是知道她妈这两年给她攒了多少嫁妆钱,她得更有福气。”
骆纬钧哈哈大笑:“你别说,我家这口子这两年也是急着攒彩礼,一天天忙的不亦乐乎。”
凌楠不好意思地笑,笑完了问瞿白:“所以你这意思,是同意举办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