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瑞抡起拳头锤他一下,狡黠地顶嘴:“那我也?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那叫声?其实都是装的,你?没感觉出来?是因为我们女人?都是奥斯卡影后。”
“是吗。”
他用下巴刚冒出的短硬胡茬蹭她脖颈和脸颊,“我看不像演的。”
“就是演的!”
傅宴钦闷笑,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牛奶,怀里的女人?像根木头直挺挺地坐着,永远带着一股端正的学?生气。
他情动,嘴唇意欲贴向她,陈西瑞偏头避开,“别亲了吧,我不想再刷一次牙了。”
他笑了笑,无奈说?:“那你?亲我一下。”
陈西瑞嘟起嘴,在?他颊边快速贴了下,然后从他腿上跳下来?,“我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陈西瑞被闹钟喊醒,刚好七点十分,通常这个时间段,傅宴钦已经出门晨跑了。
她简单收拾完,喝了碗周姨煮的海鲜粥,拿起包往玄关方向走,不经意看见?了堆在?门口的那两个没拼完的模型,她心里咯噔一下,问周姨:“阿姨,这些是要扔了吗?”
“傅先生说?没用了。”
“哦。”
她落落寡欢,“先别扔,帮我找个地方放起来?吧。”
后来?几天,陈西瑞正好排到?夜班,傅宴钦恰逢要去香港谈判收购项目,两人?作?息没对上。
*
男人?在?宽敞的头等舱座椅里,闭目养神,只是眉宇间蕴藏着深沉的心事。
这样的神色很少见?,程述感觉到?一股浓重的压抑,他放低声?音:“傅董,晚上康德那边还安排了一场欢迎宴。”
他揉捏太阳穴,“替我推了吧。”
“好的。”
程书道,“飞机快到?了,我们是直接去酒店?”
他淡声?嗯,眼?睛始终没睁。
这些年?囿于浮华,红尘颠倒,见?惯了酒桌上的纸醉金迷,倒不如心爱女人?的一个吻来?得熨帖。
在?外整整呆了四天才落地北市,一下飞机,他就吩咐司机直接送他回观澜公馆。
偌大的房子里,灯火通明,傅宴钦没看见?陈西瑞的身影,几个房间都寻了一遍,问周姨:“她人?呢?”
周姨说?:“西瑞本来?已经回来?了,接了个电话又跑回了医院,好像是管的一个病人?高热不退,她去看看什么情况。”
傅宴钦没说?什么,将买来?的礼物递给?周姨,周姨客气了两句,欣然接下。
这家雇主是她做居家保姆以来?,最令她满意的一户,好相处,给?钱还多?,关键是这户的“女主人?”
是真心实意把她当成自家阿姨,而不是一个雇佣关系的打工者。
从冰天雪地里折腾一趟回来?,陈西瑞冻得手脚发麻,换了鞋,打着电话跟刘仕文汇报病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