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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1页)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病房中,冯磊拿出那张跟凤娟的合影,泪如泉涌。

展峰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他坐在病床上看着冯磊,却突然想起了林婉,那个他做梦都想见到的姑娘。十几年过去,他却连对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果她死了,自己也会像现在的冯磊一样吗?会哭得如此伤心欲绝吗?或者会,又或者不会。在见到林婉之前,一切都只有假设,没有答案。

良久之后,冯磊终于停止了哭泣,展峰也从回忆中醒来。冯磊继续说:“我刚转业回来,就得知了凤娟的死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我发疯似的去找寻真相,在我的逼问下,祁美玉告诉了我实情。刘鹏喜虽然可恨,但要不是那个小偷,凤娟绝对不会白白葬送性命。我不能让她含冤而死,我一定要亲手抓到那个窃贼。转业时我本可以去工厂上班,但我毅然决然去派出所当了一名协警,后来通过考试我顺利进入了反扒大队。我在凤娟的坟前发过誓,只要那个贼一天没有抓到,我冯磊这辈子就要和所有的贼死磕到底。

“当年,我拿着现场的那半枚指纹跑遍了大半个中国,没有一枚可以比中[1],送到公安部的血液样本,过去多年,也没有任何信息。直到我发展老烟枪为我的线人后,我才得知,去集美花园盗窃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窃贼,女的叫小白,男的叫串子。他们都是贼帮帮众,因为触犯了帮规,小白被打死,串子在逃。要不是因为凤娟,狗五失不失踪我压根儿不会关心,把你害成这样都是我的私心,我也想开了,串子找不找到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展队你能没事,让我死也愿意。”

冯磊说着就要双膝跪地,展峰慌忙从床上起身,一把把他搀起来:“冯大队,言重了,我真的受不起!”

冯磊红了眼眶道:“要不是嬴亮反应快,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展队,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我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个坎。”

展峰笑道:“可能吉人自有天相,要不是命硬我都死好几回了,冯大队,您真不用太过自责。”

冯磊被重新扶到座位上坐稳,他双手来回搓着膝盖,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展峰考虑片刻后说:“冯队,这些天我躺在病床上,一直在考虑这个案子,我觉得事还没有完。”

冯磊知道展峰想说什么。半夜偷走尸体的到底是谁,至今还没有着落,可事情过去这么久,一没现场,二没旁证,要查清难比登天。因为这起案子差点搭进去半个专案组,别说没有线索,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再让展峰参与了。

“展队!你身体都这样了,可千万不能再跟进了,你要信得过我,剩下的事我来查!”

冯磊紧张道。

展峰微微一笑:“你的身体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从我们专案组确定接手此案那天,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

[1]早年还没有指纹比对系统,嫌疑人到派出所后,只会用指纹卡采集油墨指纹档案。要是发生重大案件,需要比对指纹,警方只能拿着现场指纹胶片,到各个地市的指纹档案库,一张一张地用肉眼比对。

四十一

离展峰拆线还剩下不到一星期。专案组在病房内开了个小型会议,主要还是围绕老烟枪的口供,解决本案的最后几个疑问。

首先,小白是怎么被打死的,还需开棺验尸,确定致伤位置,看是不是跟老烟枪描述得一致;其次,找到当年在场的帮众,取得口供,完成整条证据链;最后,对贼帮成员彻底摸排,确定挖出六具尸体的是不是内部人员。

为防止现场被破坏,展峰再三叮嘱他未出院前,小白的坟墓暂时不得挖掘。另外两条线索,要在四天内见底。

贼帮覆灭后,唯一得空的就是吕瀚海,闲来无事的他和展峰请了几天假,他本想找个合适的借口,但展峰居然没有追问他的去向。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会率先选择小巴车,辗转多次,去到目的地。可这回他没了这个心思,一张机票直飞友邦家和医院。跟上回的飞扬跋扈相比,吕瀚海这次低调了许多,在办理会见手续时,病房的专属护士认出了他。因为曾经被吕瀚海骂出了病房,护士至今心有余悸。

见对方表情十分不自然,吕瀚海想起了数月前的那一幕。

“不好意思啊!上次!”

护士并没有想到吕瀚海的态度会如此谦逊,她撩起耳边的头发,礼貌性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吕瀚海长吁短叹,不舍地看向四周。护士也不知道,这位财大气粗的家属情绪为什么如此低落,手续办妥后,护士微微欠身,做了个“请”

的手势。

病房的木门被推开,那张贴着“高护”

标签的病床上,一位老者正呼吸均匀地躺在那里。吕瀚海怔怔地站在原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无论做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可此时此刻,他却变得那样犹豫不决。望着病床上日渐苍老的养父,他再次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

吕瀚海打小不知道父母是谁,1岁到4岁间,他跟在一群乞丐身后到处讨饭,乞丐头子说,是他们从黄鼠狼嘴里把他救下,否则他早就被黄大仙拖进坟里,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乞丐头子还说他的父母真是心狠,把一个孩子活生生地扔进桥洞,要不是听到哭声估计撑不了两天。乞丐头子每说一句,周围的乞丐就跟着附和一句。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天真地认为,这帮乞丐就是他的再生父母。直到四年后,乞丐头子说大家都要吃不上饭了,必须选一个人出来卖惨,否则都要饿死。其他人明白他的意思,自打四年前,他们把吕瀚海从别家院子里偷出来,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那天晚上,众乞丐把吕瀚海拖进巷子,准备敲断手脚,算命收摊的吕良白刚好从此路过。师从惊门的他,上前对了几句春点。了解到这些人是要门的下三流,专门打着乞丐的旗号,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吕良白心里清楚,今天要是走开,年幼的吕瀚海绝对躲不过此劫。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拿出全部家底,把吕瀚海给买了下来。

吕良白本想把孩子送回家,可那帮乞丐也忘了吕瀚海是从哪儿拐带来的,没得办法,他只能把孩子留在身边,保他有口饭吃。吕良白给孩子算了一卦,命中五行缺水,于是给他取名瀚海,平时唤作大海。因为受了惊,大海对吕良白始终保持警惕,直到一年后,他才改口叫他白爹。大海从5岁起正式拜入惊门,随养父摆摊算卦。吕良白的算卦跟街上半仙儿有着本质的区别。惊门作为八大门之首,要是只干些骗人的勾当,绝对坐不上老大的位置。现在那些推命理、测吉凶的算命人,完全是仗着惊门骗吃骗喝。这就和某企业产品畅销后,跟着就会出现一堆仿品的道理相同。像吕良白这种正统的惊门中人,其实就干两样事:帮活人解惑,让死人安眠。什么是解惑?何为安眠?要从头说起。

在旧社会,人们的受教育水平极低,很多人遇事后常不知所措,要是在街口、集市遇到摆摊算卦的,就会上前询问旦夕祸福。真正的惊门中人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会察言观色,懂指点迷津。不需对方开口,只观他面相、看他状态,心中就知他为什么人、为什么事而来。有人会怀疑哪儿有这么神,可里头的道道也不难理解。有两把刷子的惊门中人,就是个大侦探福尔摩斯,他可以根据人的长相、气质、衣着、细节特征,推断出你的职业、身份、经济条件之类的信息。

比如铁匠,他们在打铁时,高温铁珠会迸溅一身,那么在衣服上就会留下麻点状灼烧痕迹。再比如车夫,平时靠脚力吃饭,他们的小腿肌肉发达且虎口有较厚的老茧。达官贵人、庄稼汉,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特征;不同的阶级,也有不同的烦恼。寻常老百姓,多关心一天三餐、家庭琐事;有头有脸的人则喜欢追逐名利、询问前程。吕良白要做的,就是解决疑惑,疏导内心,使其精神愉悦,防止这些人误入歧途。

中国人,最看重的就是“生死”

二字。解决了“生”

的疑惑,还要让“死”

的安眠。

古人认为,祖先要是葬在风水福地,可让子孙后代财丁两旺,世代昌盛。相反,若风水不佳,则会影响后人运势,断送子孙前程。所以自古以来,葬礼跟婚礼等同,被很多人视为人生大事。书中记载的风水术也叫堪舆术,它是对宅地、墓地的地脉、山形、水流、坐向的统称。术家认为,不论阳宅阴宅,风水的好坏,都关乎生人的吉凶休咎。

最早出现“风水”

一词的文献,为旧题晋郭璞撰的《葬书》:“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后世术家兼作“堪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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