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医院之行,吕瀚海自然没查出什么毛病。虽然嬴亮嘴上说他在偷奸耍滑,展峰却不拘小节并没追问。
到达LN省永元市修平区,已是下午3点多。展峰丁点时间都不肯拖延,一到地方就拉上片警,来到了死者曾经就读的学校。
片警领着一行人步入学校,边走边介绍道:“早年教育局为了解决干部职位问题,就把仅有一墙之隔的实验小学和实验中学分割成了两所学校。现在九年义务教育普及,小学与中学也在2000年前后合并,挂了‘修平中学’的牌匾。”
到了教务处,他们见到了三名死者的初中班主任孙丽老师。
孙老师带过太多届学生,光提姓名,孙老师并没有什么印象。好在学校有个传统,每一届毕业班,学校都会做个毕业纪念簿,纪念簿上会详细记录学生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比如,学习成绩、获得荣誉、思想动态之类的内容。
有了纪念簿的帮助,孙老师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翻了几页,指着王沐道:“她是走读生,跟她姑姑一起过。”
又指着吕月说:“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她母亲带着她改嫁到我们这儿。只有李红然是我们本地人。”
孙老师放下手里的册子,看向大家伙,“在我印象中,王沐的姑父、吕月的养父,还有李红然的父亲,当年都是我们水泥厂的工人。她们三个都住在水泥厂大院,从小学到初中都在一个班,关系十分要好,几乎形影不离。”
司徒兰嫣拿过册子看了看,“那她们平时的表现怎么样?”
“王沐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人很老实,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孙老师极力地回忆,“吕月的性格倒是要活泼一些,初二的时候,因为早恋还被我喊过家长。李红然呢,是她们三个中成绩最好的,绝对的品学兼优。不过后来我听同学说她在初三时和隔壁班一个叫沈海的男同学好上了,我担心会影响他们学业,就把两人都喊进办公室,私下问了一下。不过看两人的反应,我觉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想起当时的情形,孙老师有些感慨:“沈海这孩子的成绩比李红然还要好,当年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进了永元一中,李红然也不差,分数超过一中的分数线20多分,可就是不知这丫头哪根筋打结了,竟然报的是永元三中。”
嬴亮很好奇:“有什么差别?”
孙老师撇撇嘴:“嗨!这两所学校的教育质量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好的学生,去三中都能废了。”
心理学上有句话,任何反常行为,都是内心的不平衡与生理上的障碍共同造就的,司徒兰嫣迅速抓住了这一点,连忙问道:“孙老师,三中和一中相距得远不远?”
“一中就在我们修平区,近得很。三中的位置就偏僻了,在永元市东南角,坐大巴过去得要两个小时。”
展峰听完,又问:“她们三人在就学期间,有没有牵扯进校园暴力事件中?”
“没有啊!”
孙老师连连摇头,“她们三人平时表现良好,虽说王沐和吕月成绩差了些,但绝对不是什么坏孩子。”
“那,你对0617这个数字有没有印象?”
展峰又补充一句,“可能是某年的6月17日。”
孙老师摇了摇头。“6月……17日?想不起来了。”
“行,那这些我们能不能……”
展峰看向那堆册子,孙老师连忙点头应允道:“都拿去吧!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学生,但愿你们能早日找到凶手。”
“谢谢!”
展峰道了谢,嬴亮将册子拿起。一行人跟孙老师告辞,回到了驻地。
毕业纪念簿被来回翻阅了一个小时,众人也没在里面找到什么头绪。
“大家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展峰合上册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