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瑞德呼吸的幅度。
“刚不是看过了?”
看过了?
也不知道他这该算是高估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
“你不知道吗?腹肌的形态很受光线影响的,光照角度不一样,形状呈现可差远了,谁知道你的是不是光造出来的。”
瑞德板着脸嗤她:
“哪儿听来的歪理。”
“在网上刷腹肌小视频的时候被科普到的,据说换个角度真的天差地别,最好的检验办法还是直接上手,开不开灯什么光线都不影响。”
“所以。。。。。。想玩的其实不是扣子,是这里?”
指尖轻触,连酥麻都收敛得小心翼翼的,绝不止单独的某一个人。
於星夜不答反问:
“现在还会痛吗?”
瑞德立刻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
“。。。。。。痛倒是不会痛了。”
“。。。。。。但是会有别的感觉。”
“什么感觉?”
瑞德却没有再用言语回答,只是越粗重的呼吸和紧抿的薄唇也已经足够泄露他现在的处境。
没有等到他的答案,於星夜叹了口气,收了手。
瑞德还没来得及跟着一起松一口气,下一秒却又被小姑娘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怀。
“你是不是经常会受伤?”
“你的工作,会很危险对吗?”
“那么多人都带枪,真的很危险。”
高高竖起的柏林墙轰然倒塌,瑞德来不及重筑高警惕,他只觉得有更紧迫的需求产生。
他试图通过呼吸放松紧绷的声带,指望用轻薄无质的声音来安抚:
“这没什么,不严重,别怕。”
险恶邪祟被击碎,於星夜的一颗黑心忽然被抽空似的,一时间只剩下闷闷的低落。
像是迟来的羞愧终于抵达,她依旧埋着头,在他怀里吸吸鼻子:
“我没有怕,你是还受过更严重的伤对不对,上一次在车上我问你,你那个时候还很嫌弃我,就只说没事没事。可是怎么会没事!不管大伤小伤,你就是会痛,就是有事,就是不行!”
浴袍是有绵软毛巾的厚度没错,可它们从来都算不得什么牢固的隔离防护。
胸口被一股热潮湿气沾染,瑞德心里一惊。
不为自己辩驳,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他问: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
他想摆出严肃的样子,可偏偏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语气也跟着像浸了水的棉花似的,又湿又沉。
“嗯?说说,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