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网上都说最好的朋友就是,待在一块儿各干各的,不会无聊也不会尴尬。
但是这一点她俩相当同仇敌忾,都非常不喜欢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场合,其中一个人却狂刷手机,不跟对方聊天,也不互动。
也说不上来是觉得不受重视,还是单纯不对味,总归就是两人都很不喜欢这样的行为。
曾经有个学姐,不是之前跟她们这个圈子一起玩的,是一次学生活动偶然认识的,说是老乡,就兴冲冲约着要出来吃饭。
於星夜想着认识个朋友也挺好,乐乐呵呵地就去了这位学姐说的地址。
那时候於星夜还没考驾照,也没有买车,是自己打车过去的。
到了才现学姐的地址是她家。
上楼一看,学姐还没化妆换衣服,她只好耐心等人家收拾完,由学姐开车两人一起去了一家意大利菜馆。
於星夜其实没有很喜欢意大利菜,总觉得黏黏糊糊的,吃在嘴里不怎么清爽,也不开胃。
结果那位学姐还全程一直在手机上回消息,叮叮咚咚敲敲打打响了一晚上,简直比联合国秘书长还日理万机。
强忍着吃完那一顿饭,回去的时候於星夜怎么都不肯再上那学姐的车了,随口扯了个理由说还约了朋友有点别的事,转头就冲去了徐嘉仪家大吐苦水。
后来那个学姐还来蹭他们的局,见人就说都很熟,都是经常一起吃饭的朋友。
这会儿徐嘉仪旧事重提,“於星夜同学!你现在的行为,就很像她你知道嘛!我很不喜欢,你也不喜欢!”
“怎么当时我还跟你统一战线站在你那边,现在转眼你就成为了你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大人吗!”
於星夜头也不抬,依旧盯着手机里搜出来的生日礼物的选项,和各种别出心裁的庆祝方式。
只放下星冰乐,腾出一只手隔空安抚炸毛姐妹:
“理解一下啦,这不是,下个月瑞德生日,我想找点参考嘛。”
徐嘉仪撑着床头坐起来,又喝了一大口pinkdrink,冰块化得差不多了,剩下里头的草莓果碎有点酸,连带她的语气也跟着酸酸的:
“我生日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当回事。”
於星夜这才终于抬起头来,很认真地跟她解释:
“那是因为我跟他还不太熟嘛,客气总要讲的。”
“跟你的话,不用参考网上的建议,我也知道要怎么哄你高兴呀。”
於星夜说的没错,她果然很知道怎么哄徐嘉仪高兴。
就这么郑重其事地,目光灼灼地一句解释,徐嘉仪就已经什么不对劲的滋味都没有了。
反倒开始有点同情起瑞德。
——这位当事人大概还不晓得,在於星夜这里,他的定位已经一会儿是“图个开心而已”
,一会儿又是“不熟所以讲客气”
。
“所以你打算怎么整啊?总不能还用你那招‘蛋糕大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