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描述的内容她并不感到好奇,只是第一眼觉得,这个字迹好像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究竟哪里见过。
她随手又翻了几页,上面还记着一些医学类的专业术语和公式,合着聂辛年完全把这几本杂志当草稿纸用了。
在一片乱七八糟看不清是笔记还是涂鸦的地方,她清晰的辨认出一个名字。
蒋川。
是她的父亲。
苍劲的笔力是那么熟悉,笔锋凌厉,大气依然。
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聂辛年的杂志上,她视线由这个名字向四周扩散。
这么一看,它附近的字体跟这两字都很相似,换句话说,聂辛年的字跟她父亲的字体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相似。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她快速的翻着剩下几页,聂辛年的字就出现的很少了,只是零星的几个人名,然后伴随着一串电话号码。
她放下手里这几本杂志,视线缓缓的放在了那个厚厚的本子上,从这个角度看,除了冒出角来的掉页,里面似乎还夹着什么东西。
……
第9章你说过要娶我的
聂辛年再次回到他上班医院的地方就发现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窃窃私语。
但每当他察觉扭头回去看,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在他心思不在这上面,也并不想去深究。
他就穿着自己的衣服,三步并做两步上楼,那一身白大褂都来不及去换,因为这三十六号床的“特殊性”
,和这医院里任意一个病人都不一样。
聂辛年刚走到三十六号病房门口,一个白瓷碗就从房间里面砸了出来,砰的一声碎在他脚边。
里面热气腾腾的汤水洒了一地。
他刚刚走的快了些,站在原地长呼出一口气,稳了稳稍显急促的呼吸。
而后,长腿迈进。
聂辛年来的路上做足了心理准备,也幻想他和白念念再一次见面的场景,只是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白念念见他进来,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让她们走,让她们快走啊。”
聂辛年扫视了下屋内的一片狼藉,示意屋内的几个护士先出去,“有事再叫你们。”
“……”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他和白念念两个人。
白念念穿着那身宽大的病号服,苍白的小脸挂着泪痕,眼眶通红惹人怜爱。
她沙哑着嗓音,嘶声力竭的冲他喊,“聂辛年,是不是如果我不醒过来,你就可以当我死了,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聂辛年有些疑惑,白念念之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现在醒来,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更像是他聂辛年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他开口,嗓音淡淡,“能不能先告诉我,或者讲清楚一些,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一醒来就赶上看你的好戏,你自己打开手机看一看。”
白念念在他来之前还能向护士们吆五喝六颐指气使。
但她终归是个纸老虎,此时聂辛年就完完整整的站在这儿,她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
白念念声音藏着压抑和哽咽,“我从来都没想到,你会去跟女明星勾搭在一起,你不是最讨厌那种麻烦的人吗?”
语气里处处透露着软弱和示好,她不想在聂辛年眼里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
她颤抖着嗓音,破碎的语言从唇齿间溢出。
“你说过要娶我的,说要对我负责,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也都不算数了,就连我你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