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的疲惫涌上心头,头也懒得擦,宴梃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回到自己房间的巫以淙注射完基因药剂,算了算时间,每年固定病时间还有两周就能结束,目前靠着药剂挨过去也没什么问题。
他给方慕了个消息报告目前进展,疲惫地坐到床上回顾上船后的经历,最终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房间里乱糟糟一片,枪和子弹明晃晃的放在茶几上,同样连收拾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开始争分夺秒睡觉。
后面能不能睡个安稳觉还难说。
巫以淙醒过来时还有些迷糊,睡前一番剧烈运动导致全身都叫嚣酸痛,肚子也饿得不行,自上船后就没正经吃过什么,铁打的胃也受不了。
他随意穿了件衬衣,扣上帽子便往餐厅走去。
用餐时间已过,餐厅里人没多少,巫以淙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撑着下巴开始听松鼠传来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堂岛从去年开始便有意识减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似乎常年呆在斯兰岛上,那座岛也是此次运送的目的地。
巫以淙向服务人员要了杯水,堂岛的产业链牵涉许多人,即使不出现也会引起动荡。
据调查根本原因是堂岛身体出了问题,岛上常年有医生来往,安保也十分严格,什么风声都没露出来。
身体情况没得到任何消息,反倒是一直被堂岛压制的其他人心中有了想法,堂岛集团人心浮动,不满他在走私规则上一言堂的人趁乱四处煽风点火,走私这一行利润本就让人眼红,只要堂岛倒下,便是多方获利的局面。
松鼠只查到这些表面信息,所以卯足劲儿仔细调查了堂岛近一年身边出现的所有人,包括敌人和情人,内容之多,巫以淙粗粗听了前几位的情况便捏了捏眉心。
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实在难以集中注意力,他关掉信息等空闲在看。
午餐也正好上来,邮轮上的食物味道不错,巫以淙正要慢慢品尝,面前突然坐下一个人,带着罕见的怒意。
巫以淙抬头望了对方一眼,继续低下头吃饭,心里暗道不妙。
“昨晚船上死了一个医生。”
“怎么死的,谁干的?”
巫以淙专心致志和餐盘中的食物做斗争,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你不知道?”
宴梃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他听到消息第一反应便是弗里斯干的,昨晚对方明显出过门,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要杀死一个医生。
巫以淙咽下最后一口肉,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才开口:“我该知道吗。”
宴梃皱起眉,“真不是你?”
巫以淙喝了一口水,对他的质疑感到好笑:“为什么会觉得是我,我和你的任务并不冲突。”
医生的死亡他半点没插手,当然也没有搭理对方的求助,他还记得医生见到他时双眼亮,从期冀到祈求再到绝望的眼神变化,走的时候他好心得替对方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