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脑?”
夏零久抬起头看向慕南幽。
“对的,其实,它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的是我。”
慕南幽从旁边拉来一个座椅,仰坐在上边。
“你知道的,我觉醒的能力是镇静,镇静不只是说被我所用的,你要这样想,会不会也是用来约束自己的呢?比如我,镇静对我来说,某种程度上是用来让一直以来的我以后仍然是我。”
“我想,你可能觉察出一些东西了,对吗?不过故事还要从我很小的时候讲起。”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精神疾病叫做癔症,又被叫做歇斯底里症。”
慕南幽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夏零久,直到看的夏零久心里有些毛。
“你,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你说我看你干嘛,等你的答案啊,你到底听没听过?”
“哦,没听过,请继续。”
慕南幽双脚力,座椅转动起来,直到慢慢停下,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
“大概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当时家里只有三个人,我和我的父母,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吃晚饭,我还记得当时我妈做了我最喜欢吃的干煸豆角,因为太好吃了,我急着吃饭,嗯,不小心碰到旁边的给我准备的、有凉开水的玻璃水杯,水杯打碎一地。”
“我平时很听话的,我知道是我的错,但一般爸妈不会太苛责于我,所以当时爸妈笑着安慰我,就像之前一样,但问题出在了我的身上,玻璃水杯砸在地上,玻璃的破碎的声音不只是响彻在屋里,也好像是响彻在我的心里,我低头看着破碎的玻璃,它们摔碎成各种大小不一的碎片,这些碎片反射着惨白的光,让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很突然,我的情绪暴动起来,毫无征兆,我把桌子上的碗筷全部打翻在地上,然后抓着自己的头使劲地揪着,再然后使劲顿足,这样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平息,往后的日子里,不只是这些,我时常出现意识朦胧状态,然后情绪毫无征兆爆。”
“在有人围观的时候,这种表现更为剧烈,但在生后,我通常会陷入遗忘。在受到一些精神刺激后,我还会对一般的声、光刺激难以忍受,或对刺激的感觉性降低或缺失,有时候还会突然失明、耳聋。”
“那几年是最难熬的,不只是我,我的父母也很难熬,我现在研究的是认知神经科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父母从事脑科学上的研究,他们很快判断出来了,但是好像并非只是癔症的原因。”
夏零久也找了一个座椅,认真倾听着,慕南幽说的语很快,稍不留神可能就会错过,但慕南幽突然停下了。
低低的叹息声响起,慕南幽顿住,咬了咬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