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自己可以不介意,但现在眼下事实并非如此。
她又后退一步,抬手看着手上的戒指。是宝格丽的钻戒,价格昂贵,才不是什么玻璃钻。她想摘下戒指,可是戒指太紧,她急红了眼,无名指皮肤被拽红都不肯作罢。
“钟霓!”
傅时津眼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随即而来的是浓郁的怒火,“钟霓,你敢取下试试!”
她拽不下戒指,便一拳打在墙面上,钻石完好无损,她更生气了,气到手疼,气到眼红,一双眼睛很快被眼泪控制。
傅时津按住太阳穴,又恼又心疼,上前拽过她的手,揉弄着她手背指骨,语气生硬:“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房间内灯色明亮,眼珠子溢满湿气,清晰可见。她低下头,拽了拽手,反被他用力握住,大拇指用力按住她的指骨,她疼地叫出声,抬脚踢他小腿。
傅时津若无其事,盯着她泛红的手背,神色凝重,“阿霓,我没有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口红我不知。”
光是应付你一人,他就够头疼,心中装满苦涩与甜蜜,哪里还装得下其她味道。他贪得无厌,对任何东西从来都是手到擒来,从不知满足是什么、不满足又是什么。
但,现在不同往日了。
他摸着他无名指上的钻戒,“我有你就够,我找别人做什么?”
钟霓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她喜欢的那一双眼睛,蕴着的是她熟悉的温柔,却也有她不熟悉的事物。
手上的钻戒,是真钻石吗?
钻石真不真假不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话存在欺骗。
“可你骗我。”
钟霓冷冰冰道。
男人低着头,神情一滞,眼中笑意慢慢泯灭,泯灭之际,他又听到她讲:“这钻戒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颗被悬起的心平安落回原处。他眼睫不安地翕动,一份庆幸之余,是怅惘。宣雪讲的话如一把刀,要对他施予凌迟刑处罚。日后,她会知她所爱之人不是傅时津。
他犯了个错,一个不可挽回的错。
真想现在可以对她下跪求饶,挽回错误,亦或者——
他抬起头,看着钟霓。
——亦或者,她永远不知。
知道真相的人,解决了,她就永远不知。
他终是恶鬼,连想法都如此恶毒。也是活该,活该她不属于他。
他握着她的手,低头看一眼,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他喉结不安地滚动,松开她的手,紧紧握拳垂于身侧。
他正要回答时,钟霓一手揪住他衣襟,“现在你是犯人啊,别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