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搬进来时,庄老头儿觉得哪哪都空荡荡的看着不舒服。
这下好了,东西又多得没地儿放,又开始愁得慌。
他转来转去都觉得两间窑洞太小了,跟老家的五大间石头房子简直没法儿比。
适当的时候,还是得再开一间窑洞出来才行。
…
心无负担的庄静,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出来,上黑衣下屎黄色马裤,脚蹬皮靴。
再戴一黑色礼帽,挎一只盒子炮,就是妥妥的汉奸形象,在村子里晃一圈儿都得被人吐口水的那种。
一出来便闻到窑洞里传出的肉香味儿,咂吧两下感觉有臭味儿的嘴,刚才忘了拿新买的牙膏牙刷涮口。
来到这里,其他的都还能接受,唯独不能天天漱口这点儿让她没法接受。
又不能每次都躲进空间洗漱,那样的话会太明显,很容易让细心的人抓住把柄。
住在有八路军和抗联的村子里,最怕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怀疑,不想惹麻烦的庄静不得不小心。
她从早上忙到现在,只吃了几个馒头填肚子,这会儿闻到米饭香和肉香。
肚子一阵雷鸣,揉揉空瘪的肚子,推开虚掩的门进去。
热气迎面而来,庄静扇几下热浪,将门全推开。
“爷,你咋不将门打开,窗户也遮着不怕透不过来啊!
咱家离得远,有人闻到香味也一时弄不明白是谁家。
再说了,我弄回来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
谁要是敢上门打秋风,非将人打出去不可。”
“这不怕敌人看到烟雾升空,才闷在窑洞里。
你以为我不想通风,差点儿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热死,赶紧来吃饭。”
庄静拿过桌上的牙刷牙膏和新毛巾,见揭开的蒸笼里不仅有白米饭,边上还有蒸的一圈鸡、鱼、肘子。
混合一起的香味,对空瘪的肚子别提多诱惑了。
庄静匆匆挤一黄豆大的牙膏,抓起粗碗舀一碗水,扔下一句。
“爷,很快就来。”
呼噜呼噜唰牙的人,动作那叫一个快,生怕晚一秒那些肉就自己飞了。
“臭讲究!”
庄老头儿想到以前也会给孙女买这些东西,并不觉得有啥稀罕。
就是那粗鲁的动作,啥时候能改改啊!
东西在那放着,又没人跟她抢,真是从小到大都改不了的臭毛病。
庄老头儿摇头,却很诚实地将热好的肉菜,一一端到炕桌上。
一张小小的炕桌,被四大盘肉菜挤得满满的,都快赶上以前过年的丰盛程度了。
知道孙女喜好的老头儿,装饭的碗特意用拿回来的白瓷碗,虽好看却没有粗碗能装。
面对一桌子的肉菜,爷俩谁也没客气,齐齐动筷却将第一筷子肉都放到对方碗里。
有一坛子白酒的庄老头儿,喝酒也大方了许多,一口酒一口肉那个美滋滋。
庄静没在家时,庄老头儿只熬了一锅粥,连面饼都没舍得贴两个吃。
一个人吃饭没滋没味儿的,庄静一回来是吃嘛嘛么香,胃口出奇的好。
不知道的庄静,还以为拿回来的肉菜合老头儿的胃口。
她吃起来也觉得味道不错,眼珠子灵活地转动两下,心中已打定主意要经常去光顾。
…
饭过三巡,桌上的四盘肉菜也吃得差不多,庄老头儿将红烧鱼的汁倒在米饭上拌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