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庄静,本想装成鬼子开挎斗摩托混进去。
但蹲守了半天,没见一个鬼子从这里路过,这条路明显是行不通了。
眼见白天不能通过,庄静干脆闪进空间做准备,以待夜间再来行动。
地里突然消失一块枯草,炮楼上一拿着望远镜了望的鬼子,揉一下眼睛。
再用望远镜看时,什么也没现,只当是一时眼花并没在意。
躲进空间的庄静,可不知道差那么一点儿就被现。
不然,迎接她的绝对是一梭子弹,炮楼上的机关枪可不是摆设。
…
干得一根火柴就能点燃的地里,连一声秋虫鸣叫都没有。
夜晚的野外,除了探照灯晃动外,堪称一片死寂。
一身屎黄色衣服出现的庄静,与周围的枯黄和泥土融为一体。
依旧背着杂草伪装,头戴全彩夜视仪迅爬离原地。
默数着探照灯闪过的时间,往两座炮楼的中间地带跑,那中间有约一米的光带盲区。
卧倒、再跑如此反复,惊险而刺激,让她体会到了与时间赛跑的生死时。
这一切,与她看过的神剧完全是两码事儿,人家是几个纵跃就能越过封锁线。
她这简直是与探照灯赛跑,还得时时注意脚下干裂的土地,更不能出太大的动静。
以免引起炮楼儿上鬼子的注意,给她来一个盲扫就有些倒霉了。
即便是拥有空间的她,在这个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也不是万能。
庄静好不容易才跑到壕沟前,约一人高的铁丝网上缠满了倒刺。
她小心谨慎地拿出一支电笔试有没有电,连试几下电笔没亮才大松一口气。
若是铁丝网通电的话,她还真没办法越过一丈宽有铁丝网的壕沟。
庄静仔细检查周围没有铃铛,这才拿出一把大铁钳。
‘咔~咔~咔!’将铁丝网剪断,收起大铁钳时,一架缠着布条的梯子出现在手中。
她双手死死抓着梯子,鼓着一口劲儿缓缓将梯子放到壕沟对面。
“啪!”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两道探照灯闪过,惊出一身冷汗的庄静趴在原地不敢动。
默数到二十,探照灯才离开这片区域,但巡逻的伪军也正在朝这边走来。
庄静以飞蜥的度爬过梯子,蹿过去后倏地收起梯子,又一阵飞爬行。
当巡逻的伪军现铁丝网有异时,庄静已离开炮楼的区域。
她之所以偷渡过封锁线,就是为了不引起敌人的警戒。
搞破坏,当然要悄悄地来,再悄悄地走。
虾兵蟹将不是她此行的目的,本着搞大事去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三瓜两枣。
…
换上一身伪军服的庄静,天亮时歪戴帽子,右手提着腰带搭在肩头。
未扣严实的衣领,露出里面有半个红唇印的衬衣领子,哼着流里流气的曲子大摇大摆地进入马村。
路遇鬼子巡逻队时,站到路边点头哈腰地问好。
那副溜须拍马的形象,妥妥一个狗腿子,令庄静自己都唾弃不已。
但为了不横生枝节只得忍,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哟西哟西,同道中人啊!”
领头的鬼子军蓸,对点头哈腰的庄静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