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郑雄斌严肃起来,为孟德解释:
“当然是为了防止另一个长生教展露苗头,孟德,你要记住,在新国,是绝对不能组建民间组织的。
新国近两百年,就是在长生教上吃了大亏。
因此一切大型组织,都得由官府彻底掌控。
官方化的,才叫组织,民间化的,都是xie教!
其实之前就有过亚人种自团结起来,为其他移民新国的亚人种提供帮助。
结果你猜怎么着?”
孟德沉思片刻,靠近郑雄斌低声道:
“历史课上倒没有提及过,不过我猜,应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力量引特权。
那些亚人种,想要争取更多的权力,甚至。。。反客为主!”
在郑雄斌讶异的目光中,他继续说道:
“结果,自然是被真正的人类反对,不患寡而患不均。
那些亚人种下场想必很惨,本不歧视他们的人类,因为这特权反而激起了逆反心理,对那个时期的亚人种有了极大的排斥感。
工作,生活,一切都在向他们散恶意。
闹到最后,便引起了上面的人重视,然后出动武力将其彻底打散!”
“不错不错!”
郑雄斌满眼都是欣赏,强忍着为孟德鼓掌的冲动,实在没想到才十多岁的孟德居然就能有如此见解。
“你的推测完全正确,那个时候生的事,便是这样。
有些东西不提还好,大家都不会关注,但要是主动闹出声响,自然会有许多人被这动静吸引,从而引连锁反应。
孟德,你还真是。。。聪明!
不,应该说,看的透彻。
恐怕绝大部分二三十岁的人,都比不上你这样通透。
和你交流,简直是在和我这个年纪的同龄人说话一样轻松愉悦。”
孟德笑笑,不骄不躁,普通的面容却有着一种沉稳厚重的沉淀感。
这没有什么好自得的,不过就是仗着多活了几十年,经历过了解过的事情多一些罢了。
郑雄斌也没有继续让他推测下去,直接将具体情况告诉了孟德:
“后面打散是打散了,但上面的人又重新组建了一个隶属于官府的亚人种援助组织。
很快,他们就现,这并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而加重了问题。
出点是好的,可惜有些东西,得考虑人心。
疏忽在所难免,人也无法做到方方面面都完美解决,只能从实践中得出真理。
于是最后,官府的亚人种援助会,不得不再度解散,听之任之,让大家先闹上几年,拖上一段时间,上面控场就好。
但是没想到,随着亚人种不敢再闹事,在时间的推移下,二三十年过去,反而彻底融入新国,让新国人民慢慢接纳了他们。”
孟德也是感叹:
“确实,有时候,一些优待,反倒是让真正想要融入新国的亚人种受苦。
搞到最后,亚人种援助组织的幕后推手,也得到不什么好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小的互帮互助,这是正常且美好的。
但当一些人聚集起来后,美好的东西总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变质。”
与郑雄斌闲聊许久后,孟德才去物资库将东西领取出来。
待回到自己房间,才将仅有的两样东西在床上摊开。
一大袋子血钻似的东西,一本纸质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