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宜還沒說完,許培星就伸手指著江愉辰的方向,她語氣激動,聲音卻極低,以至於林清宜一句也沒聽清。
林清宜順著看了過去。
江愉辰手壓著齊歆的喉結,「痛麼?」
齊歆搖頭,和早晨那會相比,他聲音變得極啞,「不痛,只是癢。」
江愉辰手往上按壓,這次他還沒問,齊歆就很低地悶哼了一聲。
江愉辰:「這裡痛?」
齊歆點了下頭,眉心擰的很緊。
江愉辰:「估計是扁桃體發炎。」
齊歆點點頭,不過現在他也說不了話。
江愉辰重給齊歆倒了熱水,齊歆剛要伸手拿就被江愉辰摸了下手背。
「先涼一會,糖化掉了麼?」
齊歆搖頭。
「咳嗽再忍一忍,不能使勁咳,要不然明天會更痛。」
許培星看得很清楚,剛剛就是在摸手背,不是拍也不是碰。她藏不住事,直接問了出來,「手腕受過傷還是怎麼啦?」
江愉辰:「嗯?」
許培星解釋道:「我看你一直小心翼翼地,兩次遞東西,都刻意避開你對象手腕。」
江愉辰「嗯」了聲,接著許培星的話頭說,「有很嚴重的腱鞘炎,不能拎重物,早上起來又磕碰到了,剛去醫院看過。」
林清宜拍了下大腿,「那早上那麼沉的行李箱……小齊一個人拎了過來,我就說他手怎麼一直在抖。」
江愉辰問:「一直在抖?」
「對啊。」林清宜繼續說:「他話不多,問一句說一句,我當時看他手一直抖著,怕是什麼隱私,當時就沒多問。」
齊歆:「………………」你現在就問挺多。
嗓子裡痛,齊歆發不出聲音,他刻意咳了兩聲。
林清宜沒注意,還在和江愉辰說話,「現在想想,小齊給我遞口罩的時候手指都還在顫。」
第6章靠太近了
「腱鞘炎。」鄭勤忽然接了句,他頓了下,並沒有說完。
戀愛巴土一路往西,堪堪停了半小時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又落了起來,一滴滴灑在車窗上,留下了長短不一的水痕。
「怎麼了?」林清宜轉頭問他。
「齊歆初中時,我就說過他。」鄭勤像是隨口一提,「小時候打工太多累到手腕了,長時間畫畫本來就容易手腕勞損。」
林清宜看了齊歆好一陣,怎麼看怎麼像那種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好孩子一般都挺招人疼的,家裡人怎麼捨得他幹活。
「以前不知道。」江愉辰說:「不知道他畫畫這麼累,現在家裡的飯我都不讓他盛。」
齊歆一直看著窗外,本想等著「手抖」這個事翻篇再回頭的,可江愉辰一說話,他就忍不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