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兒。」江愉辰握了一下齊歆包著紗布的手腕,「還沒有你一半疼。」
「不可以再拎重物了。」江愉辰附在齊歆耳邊說:「我的心也不是鐵鑄的,你會心疼,我也會難受。」
「只是破了點皮,你就心疼成這樣。你這又是發燒又是腱鞘炎的……」
「哥哥。」齊歆拉著江愉辰的襯衫袖子,「給你看梨渦。」
江愉辰:「嗯,好甜。」
「諾。」齊歆牽住江愉辰的一根手指,「你可以戳。」
江愉辰伸手點了點。
齊歆笑得很認真,眼睛都彎了起來。
江愉辰眼睫顫了下。
齊歆一直笑著,刻意露出兩邊梨渦。
「擦破點皮,你至於這麼哄我麼?」江愉辰指尖曲起,輕輕揉了揉齊歆臉頰,「都快被你慣壞了。」
「我們粥粥什麼時候買大房子把我偷走——」
「哥。」齊歆作勢捂住江愉辰的嘴巴,手下根本就沒捨得用力。
「沒有大房子我也給你偷。」江愉辰呼吸掃在齊歆掌心,聲音低低沉沉地。
「給你偷走好不好?」
「你……」齊歆半天沒能說出第二個字,他把毯子蒙在江愉辰頭上,報復似的伸手胡亂呼嚕了兩把。
柳衡眼神暗沉,敷衍地揉了揉膝蓋。齊歆拇指根部連著手腕纏著的那片紗布增強了他的占有欲。
他還沒來得及細看,齊歆忽然就轉頭了。
剛哭過,他眼尾輕微泛紅,就這麼撞進了柳衡的視線里。
柳衡心下一緊,指尖來回攢著,像是偷腥的貓,更像是被發現贓物的小偷。
他訕笑著,在齊歆前面開了口,「看什麼?」
齊歆:「嗯?」
八九月份的天說變就變,車窗外又飄起了細雨,雨勢並不大,齊歆以為看錯了,一眨不眨地盯著看了一會。
柳衡心口像是被戳了下,齊歆這聲鼻音啞啞地。他禁不住晃了心神,指尖不住地摩挲口袋裡的愛滋病檢驗試紙。
江愉辰把厚毯子疊好,單手把齊歆的腦袋轉了過來,和柳衡問了同樣一個問題。
「看什麼呢?」
「唔……」齊歆聲音放輕,他低了點頭,「帶傘了麼?」
「嗯。」江愉辰看向窗外,「下雨了?」
「應該是吧。」齊歆從江愉辰身上下來,手背朝下,捶了捶江愉辰的大腿。
「粥粥。」江愉辰看著齊歆垂在身側的右手,「手上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