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知道了。」江愉辰哄他,「你乖乖睡。」
「明天一早還要去附近的診所看手。」
江愉辰吻了吻齊歆的額頭,身體裡某些潛意識開始復甦,齊歆下意識道了晚安。
「晚安。」江愉辰壓好齊歆肩上的被褥,和全世界最乖的小朋友說了晚安。
第7o章我不要了
江愉辰坐著陪了一會,等齊歆鬆開相牽的手才出臥室門。
林清宜應該是胃痛,她靠在沙發上,指尖撥弄著系在腰間的帶子,即便解不開,撥寬鬆一點也是好的。
「林姐。」許培星站在她前面擋了一下,擋完她才意識到不妥。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柳衡那樣猥瑣,江愉辰根本沒往這邊看。
許培星尷尬地撩了下頭髮,「江愉辰,你不生氣麼?」
江愉辰:「什麼?」
「你家粥粥帶著病還下去折騰。」許培星說:「你不心疼啊?」
「為什麼要生氣。」江愉辰把齊歆低血糖時翻亂的糖塊和藥袋收好。
許培星:「我以為你至少要批評他兩句。」
「不明白你在問什麼。」江愉辰指了指陽台,「柳衡的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沒有。」許培星搖頭,她話裡帶著江湖氣,「準備離了,在分錢。」
「對了,齊歆說——」
「我知道。」江愉辰徑直往柳衡那邊去了。
要不是他開冰箱時注意到那幾瓶香氛,齊歆過敏都找不到過敏源。
柳衡一晚上坐在陽台沒動過,這會看到江愉辰也沒什麼表情波動。
齊歆沒事,連輕傷都算不上。他也只是連噴了兩下香氛而已,這麼點劑量,落不了多少把柄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江愉辰根本沒有證據,法律都是看證據說話的。
這樣想著,柳衡有了底氣,他搶在江愉辰前面開了口,「不是我噴的。」
「你什麼時候走?」江愉辰答非所問道:「今晚走還是明天一早?」
柳衡:「啊?」
江愉辰:「不是都準備離婚了麼?」
「再錄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我憑什麼走啊?」柳衡:「你又不是導演,你只是一個老師。」
後半句話柳衡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嘴裡不住地重複著,「你只是一個老師。」
「還特麼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怎樣。」江愉辰想了下,問:「你看上齊歆什麼了?」
「還是說……你喜歡聽他喊哥哥。」
「你自己不是麼?」柳衡眼眶發紅,癔想道:「他除了長得好還有什麼?」
「你不也是陪他消費降級麼?」
江愉辰指節叩著窗框,「你對齊歆有什麼誤解。」
「他出一本漫畫抵我半年工資,更別提一些大的漫畫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