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荀,你是个剑修,你觉得这些剑如何?”
“没什么值得看的。”
荀萧天直接走了过去。
他现在几乎只用一把剑又或者直接用剑气了,大道至简,他对于这些外物已经没有那么看重了。
但他这态度落在季蓬眼里,就熟悉得可怕。
莫名的他又开始看到萧酌的幻影。
她在讥讽他,她死了也不放过他。
“萧酌,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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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萧天想回头,却又深吸一口气,开始模仿着萧酌的神态。
他要先逼疯季蓬这个家伙,让他自己把所有的秘密吐露出来。
剑冢深处没有光线,昏暗之中季蓬能看到的只有熟悉的轮廓。
“萧酌,萧酌,酌酌,酌酌你死了,我亲生割下了你的头,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
他追向那个背影。
就像是那天婚宴,他追向那个离家而去的少女。
少女仗剑纵马,飞奔离去,奔向她从未见过的大千世界。
他跟在她身后,怎么也追不上,便只能希望紧固住她。
荀萧天就在墓葬的深处等着他。
“与其说是她缠着你,不如说是你纠缠着她,却什么都拿不到。只能不甘心地站在她身后,摇尾乞怜不得,只能想着拉她一起毁灭罢了。”
他用一种像是怜悯又像是憎恨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像是解开心爱女人的衣服一般,剥开季蓬的内心防线。
季蓬脸色难看地盯着他。
“阿荀,你……你跟萧酌是什么关系?”
“你可以去问她,不过她应该不想见你。”
荀萧天背着手。
他不会蠢到在这里说出关系,否则今天他没得手,季蓬一定不会放过他。不如模糊回答,这样失败之后季蓬也不至于不放过他。
“你……”
季蓬感觉自己的脑子胀。
脑袋里响起了个声音,“说不定是她跟哪个男人的私生子,你头上的绿帽真大。”
不自觉地,他抬起手中的剑。
在他出剑的瞬间,荀萧天背在身后的右手动了。
两剑相撞,剑刃擦出的火花一瞬照亮了洞窟,对剑的两人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意。
无可饶恕。
剑冢内响起剑交鸣的声音,一下一下,急促,急促得人揪起心脏。
荀萧天第一次跟季蓬对上,对方的气力要比他大许多,连带着剑势来得也猛。他并不擅力,难免被他压制。
“太像了,太像了,难怪你会给我一种是她的错觉!”
季蓬眼中露出兴奋的光。
他要扭断这小子的手脚,给他穿上酌酌的衣服,他能模仿得这么相似,真的做个替身也不错。
大约是他已经兴奋起来,攻击的度也越来越快,荀萧天手中的剑竟被他砍断,剑尖插进他的肩膀。
“真好,酌酌伤你左臂,我伤你右臂,我跟她真是太配了。”
荀萧天冷冷注视着面前癫狂的人,肩膀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愈清醒。
就算他用双手剑也未必会赢他。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