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步后,面前呈现一排白玉高阶,中间放置一只鹤颈香炉,童子行过一礼,清身言道:“观主请上行”
。
王叔成道一声谢,整整衣袍,拾阶而上,不多时,便上得高台,只见百丈开外,有四位或威严或潇洒或者悠然的道人端坐玉台。
稍看得几眼,忽感道一阵心神晃动,似是站立不稳,心中一顿骇然,连忙低头垂眉,不敢再看。
上前躬身一礼,道:“善渊观王叔成,拜见四位上真”
。
董真人温言开口,道:“王观主司掌善渊观,至今已三十载了吧”
。
“承蒙宗门不弃”
。王叔成连忙恭声答道,心里却在盘算此种是否有深意隐藏,却一点头绪没有。
“嗯,此番请你到此,却是有一事相问。你且观之,你可是认得此子?”
闻言,王叔成连忙抬头,这才现面前二十丈外,居然有一汪水池,粼粼波光中,有丝丝灵雾聚集,定睛一看,连忙答道,:“此人名叫张显,出身大景王朝官宦之家,似是出了些许变故,三载前独自一人入观修持”
“我知晓了,回去后,代我向尊祖问好”
王叔成知道自己该是退下了,便对玉台再是一拜,开口道:“小道必是带到”
,便轻步退下。
待他离开后,台上众真均是眼神各异。但却是无人开口,像是被提起了兴趣,均是仔细盯望着那朵水花。
………………
张显一拳击中镜像,现镜像出现消散的迹象,顿时信心大振。
那镜像被击退之后,似是有些恼怒,双掌飘飘,着着进迫。张显也不甘示弱,迈步相迎,二者一交上手,居然都是走轻柔风格,一沾即走,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
数十回合下来,二者谁也奈何不了谁,反而是张显内气消耗不少。
就在张显准备故技重施,再次卖个破绽之时,那镜像居然从袖中掏出一柄匕,袖袍遮掩下,迅捷而又毫无先兆的向张显喉咙割去。
险之又险的躲过去,却现那炳匕居然是自己从小贴身之物,后来逃难生活拮据,不得不典当换取资财。
念头闪转间,那镜像却又是近得身来,招式狠辣,匕刃次次以刁钻角度刺出,却又被张显灵巧躲过,左脚未踏实,右脚根疾撑,来来往往,数百回合下来,居然势均力敌。
如此拖延,却是难以过关。我所会的,这镜像也会,甚至比我更流畅……
念头急转,突然眼神一亮,下意识的去摸索袖中玉珠。
然而,手中却是空空无也,但他神念却依旧进入到那玉中空间。
或许,这玉珠过这宝镜,而宝镜又没办法映射自己不了解的物品。玉珠被自己随身所带,虽然此间袖中没有,到实际上依旧被存放在肉身袖袋之内。
看来,这玉珠非是凡物,比我想象的还要神异。
………………
却说王叔成从殿中退下后,脑海中一直在思考其所见所闻。
刚开始,他还担心会被剥去观主之位,虽然自己也身出世家,与望族名门同气连枝,但家族实力弱小,老祖伤势至今未愈,已经寿过八百,破镜更是无望。
没有出现自己最难以接受的结果,他开始往另一个方向猜想,莫非是那张显在比法中得到上真看重不成?
越想却是现越有可能,恨不得立马去查明情况。
回到偏殿,现观监葛益等众人均安坐等候,神色重回淡定,施施然落座,也没有提前开口,默默地饮了一口童子奉送上来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