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还是在张宪空被抓后,第一次见他,他问:“这次还算有惊无险,虽是丢了都督的位置,但你不要着急,只要监厂在,以后谁又说得准你会不会卷土重来。”
张宪空:“我打算去找万左石,在他那里看能不能混个位置。”
宋卫楞了下,然后道:“可以,你若是能混进亲卫队,到是个不错的方向。”
张宪空:“只怕他也想得到这一点,还不定给我一个什么职位呢,可能连职位都不会有,就是个挂职的小兵卒。”
宋卫:“那也行,能进去就是好的,饭要一口口地吃。”
宋卫想起王承柔让他给皇上送呈帖的事,他道:“你这次出来,你娘子是出了大力的,她与皇上的过往,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深。”
自然是不浅,能说动皇上保住他的命,还是要归功于上一世他们的过往。
张宪空离开宋卫那里,去拜见万左石,对方倒是很痛快地见了他,但听到他的来意后,万左石立马变脸:“我这哪有能供得起你的位置,大都督虽然没得做了,但你也是当过都督的人,我这里恐怕使唤不起来。”
张宪空想过万左石会拒绝,但没想到他拒绝的这样干脆。他刚说了没两句,万左石打断他道:“张宪空,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你是宋正监的人啊,我是说过不与你们为敌,但怎么可能把监厂的人往我这里带,只做个小兵也不成啊,你的本事谁人不知,我可不想天天睡不着,还得防着我阵营里的人。”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张宪空也知此路行不通了,离开的时候,就听身后万左石笑着调侃道:“你不如直接找你义父,进监厂还是很容易的。哦,我忘了,还真不容易,你比他们多了个东西。”
张宪空听着左万石的笑声,他没有回头,握了拳又松开,走了出去。
他刚一离开,万左石就收了笑,脸上的表情再严肃不过,他身旁的副将问他:“您不答应他也就是了,何必把话说的这么明,还嘲笑他。”
万左石看了副将一眼:“你知道什么,现在这时候,无需再跟监厂周旋,天,就快要变了。”
张宪空坐在马车里,他又隔着衣服去摸那块木牌,没想到左万石这样不好搞,亲卫队的路子是走不通了。再跟皇上去纠缠,那需要很长时间,还不一定能成功。
就这样思考了一路,一直到家里,张宪空都还在想着此事,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屋中的一盆绿植上。
这绿植是他特意放在这里的,此物名为化心草,有清新空气,补阳去阴,化一些轻微毒害的功效。此刻,化心草长得还是那样的茂密,但它根部的颜色却变了,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对此草十分了解的张宪空却是一眼就发现了。
这说明此草已吸入阴毒,这还了得。张宪空马上找来王承柔,把这一发现与她说了,让她回忆最近吃穿用度上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王承柔哪知这盆绿植还藏有这功能,她只得把李肃派胡二娘来给他们吃食上动手脚的事说了,而这盆绿植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有时胡二娘会特意以传膳为明,行监视之实,所以为了骗过她,会把她送的汤水临时倒在这里,清香清心已经这样做过好几回了,还一直怕这绿植被毒死,不想它有吸这些毒害的本领。
张宪空闻言,怒到恨不能现在就宰了胡二娘,但他知道不行,他慢慢地冷静下来,拉过王承柔的手问她:“你身子怎么样,有没有请大夫来瞧。”
王承柔摇头:“不敢请大夫,那胡二娘可不是等闲之辈,没有理由请大夫,她肯定要怀疑的,她若是起了疑心,那李肃不知又要出什么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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