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在遍地霸总文的灞综市,居然还会有本校园文。
脑海中?划过这样的念头?,稍微感叹了两句,这件事很快被路仁佳丢到了脑后。
毕竟她已经成年了,没办法混进?学校,想赚校园文男女主的钱很困难……而且校园文男女主都没成年,未成年人的钱可不是好赚的,万一人家爸妈发现了找她追回?,要掰扯也很费精力。
还是从霸总们身上?赚钱更靠谱。
赫助理这一趟来南城区,捎来了路仁佳留在楚丰大厦没带走的抱枕、绿植等物。用过晚饭后,他绅士地开车送路仁佳回?秦宅,顺便帮她把余下的东西全部搬进?了保姆房。
路仁佳由此发现,赫助理和秦牧、阮茶茶以及周管家都认识,看几人打招呼时熟稔的口吻,关系似乎还不错?
他可真是个社交达人。
赫助理送来的物品填补了保姆房的空旷。今夜之后,路仁佳的房间墙壁上?多了几幅色彩明?艳的狗狗挂画,椅子上?出现了软软香香的小狗抱枕,窗台边也新?添了一盆青翠绿植,房间的温馨程度迈上?新?台阶。
生活的气息一下子浓郁起来了。
……
一夜酣睡后,周六到来。
身为住家保姆,路仁佳并没有周末。今天对?于她而言,只?是普普通通的又一个“工作日”
。
唯一不同的是,周六日秦宅的男女主人无需工作,会留在别?墅里休息,所以她工作起来需要更加认真,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随时留意主人的召唤。
正式上?班前,周管家给过路仁佳一份男女主人的日程表。表格显示,秦牧严于律己,并不耽于享乐,无论工作日还是休息日,都会在早上?7点?下楼吃早餐。阮茶茶稍微好点?,周六日会多睡一会儿,推迟到9点?起床。
因此,路仁佳这天依旧6点?20分就爬了起来,穿好制服跑到厨房,偷偷摸摸打开咖啡机给秦牧煮咖啡。
到了7点?钟,热咖啡和烘烤得两面焦黄的吐司已经摆上?桌,房子的主人却迟迟未见?。
路仁佳抱着手?机边刷边等,直到枯坐了超过20分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放了鸽子。
杯子里的咖啡这时候已经变冷,温度远低于秦牧要求的55到65摄氏度,那三片烤吐司更是已经冷掉,口感不复原本的酥脆。
路仁佳有些饿了。她想吃掉眼前冷掉的食物,重新?准备一份新?的,但她拿不准秦总什么时候下来——万一对?方走下楼,刚好撞见?自己在偷吃他的早饭,那不是很糟糕吗?
天人交战半天,最后还是饥饿战胜了一切。
路仁佳躲在厨房一角,老鼠一样就着又苦又凉的浓咖啡,咔嚓咔嚓把吐司吃了。吃完把壶里剩余的热咖啡重新?倒满杯子,新?烤的吐司也在盘子里摆上?,湮灭掉罪证,然后架上?高汤锅,一边煮汤一边继续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上?午九点?半。
这期间,杯子里的咖啡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变软的烤吐司高高垒起,在废料盘子里堆成了小山。而传说中?“严于律己不耽享乐”
的秦牧,却始终没有露过面。
事实上?,不仅是秦牧,就连阮茶茶也迟到了30分钟不见?人影。
再这样等下去?,摆在外面化冻的馄饨饺子都要烂皮了啦!
周管家还没过来,路仁佳存了满肚子的困惑找不到人问。眼看继续在餐桌边等下去?,她上?午的打扫活计就要来不及干了,着急之下,她决定偷偷上?楼观察一下情况。
就看看那俩人到底起没起,没起她就先去?打扫卫生,起了她就问问什么时候开饭,没理由让她一直等在餐桌边吧……
路仁佳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踮起脚尖,做贼一样顺着中?央楼梯悄无声息爬到二楼,然后左转,来到男女主休息的主卧门?口。
主卧的门?紧紧闭着,因为隔音很好,所以听不见?任何声音。
看起来男女主人还没起。
路仁佳本打算随便扫一眼就离开的。但就在这时,眼尖的她意外发现,门?板上?装饰的花环不知为何竟然在规律地上?下颤动。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地震?
穿越前的一些经历让路仁佳有些警觉,看到花环的抖动,她第一时间扶住墙壁,同时目光望向他处,企图寻找其?他不寻常抖动的物体——但没有,无论是墙边的绿植,还是挂在墙上?的装饰毯流苏,都静止在原地,没有像花环一样颤抖的迹象。
所以这是什么……
路仁佳被勾起了好奇心,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抖动的花环。过程中?,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下方的木门?,她这才发现,颤抖的原来不是花环,而是下面的门?板。
但门?板为什么会……
路仁佳还在思考,掌心下方的房门?突然发出“咚”
一声闷响。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属于女人的、又尖又细的尖叫,那感觉,就像一根张开到极致的弓,终于承受不住紧绷的力道,陡然断裂开一样。
虽然被厚实的门?扉和地面的绒毯所遮掩,让那尖叫变得很轻,路仁佳依旧能够听出,那叫声来自房门?正后方。
“……”
不是,这抖动,这声音,难道说……
博览群书的路仁佳被飞速闪过脑内的废料搞得人心黄黄。察觉到一门?之隔的地方正在发生什么,身为嘴强王者实践矮子的她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从房门?上?收回?手?,然后捂着自己耳朵,灰溜溜跑回?了一楼大厅。
呜呜,摸到了奇怪的东西,她纯洁的手?不干净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