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着堂中人,清丽柔婉,秀若芝兰,往那儿一站真似春雨杏花,杨柳拂面,通体娴静温雅,不像丫头,倒像哪家的闺秀小姐。
“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话,奴婢唤作婉如。”
“婉如?”
妇人默念着这两字,再看向眼前人,点着头,“倒是人如其名。”
婉如也看清了当家主母模样,与母亲年纪相仿,慈眉善目,落落大方,看上去像是好脾性的。
见主子满意,徐妈妈也高兴,“是,老奴也是看这丫头模样出挑又年轻,说话举止也老实规矩,所以将人带来,看看她有没有福分在夫人房里伺候。”
“留下试试吧。”
夫人满意的看着堂下人。
婉如拜礼谢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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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徐妈妈带着人朝后院儿婢子房间走去。
“向家虽说不是达官显贵名门望族,但也是富庶人家,该有的规矩也是有的。”
“老爷常年在外打理产业,夫人掌家,府里主子除了主君主母外,还有三位公子一位小姐。”
徐妈妈介绍着。
“瞧着夫人很赏识你,日后好好做事,差事当好了说不定还能得些赏赐。”
婉如乖顺的应承着。
一日下来,端茶倒水洗衣叠被,这让从没干过粗活的婉如累的腰酸背疼。
夜深人静,身下是又硬又冷的土炕,只薄薄铺了层褥子,本是困乏的人被硌的难以入睡。
房间狭小,除了一座小土炕一个衣柜,和搁置木盆的架子外再无其他,只好在有个自己独立小间。
辗转几许,披衣做起,透过窗看着遥遥夜色,念及家人,心里甚是酸苦,被流放的爹娘,孤身在京城的大姐,下落不明的二姐。。。。。。一家人四分五裂,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团聚。
就着炕上小桌,提起笔,娟秀的簪花小楷字里行间流露着离愁,片刻后,又将纸张在烛火上点燃,扔在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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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边,得了钱财的言欢次日便到大姐铺子。
言欢也是守规矩的人,答应了凌骁契约婚姻之事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她必言而有信。
面对长姐,也只说两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对方这次又救了她,她愿以身相许。
听了妹妹叙说,清音百感交集,“既如此,这样也好,妹妹也算有了归宿。”
“这位凌大人出身名门,才华过人位高权重,什么样的高门千金娶不到,可他没却嫌弃我们家族落寞,如此看来倒是有情有义。”
言欢尴尬笑了笑,硬着头皮称是。
“今日街上可真热闹”
堂中用餐的顾客说着话。
“可不,亲王娶亲是大事,宁王这次娶亲排场比上回大多了!听说聘礼数目远远出礼制,足见对这位新婚妻子情深呐。”
正用餐的俩客人嘻嘻哈哈聊着。
柜台后的言欢低声怨怼,“正妻刚下堂,好歹等上几月啊,这么迫不及待,混球男人!”
清音浅浅一笑,“他与那安小姐情深义重,自然是着急,罢了,这些也与我们无关,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是。”
“对了,凌骁是二品高官,亲王娶亲他应该也去道贺的吧,你没陪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