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比较忙,白天露白一个人待着我也不放心,你搬过去和她一起,我也省得另外找人照顾她了。”
李婶抹了把泪花,哽咽道:“多谢,多谢大人……”
沈莺歌看着她憔悴的面庞,低声安慰了几句,让她留着钱请大夫抓药看病,不要过度操劳。
李婶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叫上露白,三人便准备离开。
半路碰到了之前那个地痞头子,不过他一见到沈莺歌就自觉绕道,连目光都不曾落在她们身上。
该说的话早就说过,沈莺歌也没有过多在意对方。
安顿好露白和李婶,她来到东厂,说明来意后,这次并未遭到阻拦。
领路的锦衣卫将她带进容久的卧房后便退下了。
屋内的烧着地龙,将萦绕不去的药味烘得愈苦涩。
容久衣冠楚楚地坐在软榻边,浮寒和逐暖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旁。
若不是领口处露出一角的白色纱布,以及那失了血色的唇瓣,几乎看不出这人昨日曾重伤晕倒。
他恹恹地垂着眼,鸦羽般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何事?”
沈莺歌犹豫半晌,才将手里的纸包放到对方面前。
容久挑了下眉梢。
“这是……带露白买零嘴的时候顺便买的蜜饯,老板说味道清甜,酸甜口能促进食欲,喝药之后嘴里苦你可以尝一个。”
“本督不喜甜。”
沈莺歌本就没什么信心地垂着脑袋,一听这话顿时垮下了肩膀。
也不知她当时为何会听了露白的撺掇,鬼迷心窍地买了这东西,而且还真的送到了容久面前。
现在想来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她只好厚着脸皮道:“哈哈,这样啊,那就当感谢你这两日照顾露白吧,不喜欢的话扔了也没关系,那我……先告退了。”
说完,她就逃也似的窜出了房门。
看着沈莺歌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浮寒伸手探向那包蜜饯:“那属下就把它拿下去了。”
“本督说话了么?”
容久睨了他一眼。
逐暖面无表情道:“没有。”
浮寒:“?”
……为什么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