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忘补充,“同长乐公主截然不同。”
乔绾径自忽视他的后半句话,低着眸沉思着,小声呢喃:“所以,乔青霓和大齐联姻,你心中定是极为不悦吧……”
倒是对上了。
“你在嘀咕什么呢?”
景阑不悦地看着她。
乔绾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那你会杀了我吗?”
景阑拧眉:“小爷平白无故,为何要杀人?”
“我怎知你为何……”
乔绾刚要开口,抿了抿唇戛然而止,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再不愿开口。
景阑皱紧了眉头,扭头看向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乔绾将脸颊缩在毛茸茸的狐裘里,没好气道:“你让我给你上药,我便告诉你。”
景阑的脸色僵滞片刻:“那你便憋着吧。”
乔绾狠狠地挖他一眼,没等开口,马车外一人道:“公主,少将军,入京了。”
入京了,大道也平坦了。
景阑断没有再待在马车内的道理,重新驾马而行。
乔绾这一次也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车内,一言不发。
队伍兵分两路,一路将虏获的山贼送去大理寺,一路护送乔绾回公主府。
马车停在公主府时,天色已经暗了,府邸大门前的悬灯通明。
乔绾任倚翠扶着跳下马车便要径自回府,却想起什么,转过身看向正骑在红鬃马上的景阑,未曾想一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景阑也没想到乔绾会突然回首,愣了下才清咳一声:“长乐公主还有事?”
乔绾行至他跟前:“多谢景少将军相送。”
景阑怪异地看着她。
乔绾摸了摸,不情不愿地自袖口掏出白玉膏:“此药送给景少将军,还望少将军早日康健。”
谁知伤他的是什么破铜烂铁,可千万别伤口染了风毒死了。
景阑一怔,低头就着灯火看向她的手。
她的细皮嫩肉,指尖晶莹,连一丝薄茧都没有,一看便是娇养出来的。
只是现下她的手掌受了伤,被白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因白日护他,而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