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远,庆功宴又太多,他能对那次有点印象,还是因为那是他唯一一次醉酒。
小黑检索记录,如实回道:“你部下说要搞‘没反应挑战赛’,起哄叫你赞助。文件夹里那些片子都是你亲自挑的,我只负责下单,和连接投屏播放。
“比赛过后,他们都说你是当之无愧的‘联邦第一性冷感’。你不服气,认为是那些片子只有欲没有情,才无法打动你,于是让我去买了大量爱情小说和影视剧。”
白殊:呵呵。
一边承受着死去记忆的突然袭击,白殊一边吃完早饭喝完药,又吩咐人去传话套车,准备出门。
冯万川跟着套好的马车一同过来,躬身询问:“楚溪侯可否告知要去何处?”
出门前留下去处和返回时间是应该的,便是他不来问,白殊也要交待院中的小厮。
于是白殊笑着回道:“去应玄观拜会国师,顺便也去医馆看看杨老大夫,午间会回来与殿下一同用膳。”
既然谢煐努力烧了那么久的温水,白殊决定先在吃饭上保持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
冯万川没想到白殊主动提起这个,倒是省了他的撮合劝说,乐得见牙不见眼:“好好,一会儿咱家让人往宫里递个话,殿下必然不会耽搁。”
白殊又状似无意地随口道:“下晌我要去见表兄。上回我听他说想寻玉雕大师,不知总管可有推荐?”
冯万川一口气推荐了三四个,还简单介绍了下雕工风格。
白殊仔细听着,又假作好奇地问:“这邱大师的风格,我听着有点像殿下送我那块镇纸?”
冯万川点头笑道:“当年雕那镇纸的,正是邱大师的父亲。自然,更是大师中的大师,只是听说如今已经封刀,不再雕玉了。”
白殊仔细记在心中,便和他作别,上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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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昨日下午便派出小厮往今日要拜访的各处送帖子,今日到应玄观稍一敲门,先前接侍过他的小道童便开了半扇门让他们进去。
白殊示意知雨给道童送上素糕点,温声道:“外头稍回来的,安阳没有,给小道长尝个新鲜,甜甜嘴。”
道童一板一眼地谢过,又道:“师父尚在闭关,不便见客。”
国师一年当中就少有不闭关的时候,白殊也不在意,只道:“那我上柱香吧,都两月未能来上香了。”
道童便领人进正殿,给白殊和跟进来的知雨、孟大分别送上三柱清香。
白殊带人拜过,让知雨捐了三两银子的功德钱——应玄观的规矩是每位香客最多只能捐一两,多了不收。
道童送客之时,突然说:“师父上次出关时曾说,若是贵人来上香,便告知您留意一个日子。”
他接着便说了个日子。
白殊记下来,又问:“再没有其他了?”
道童仔细想过好一会儿,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