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见识过秘密教团们仪式上的迷狂,但那借助了一些外物,比如饮用一些饮料。”
亚里士多德摇摇头,“但那种状态是不分敌我、不辨方向地行动,他们总是仅仅做一件事情,或者是舞蹈,或者是朝拜,或者是杀戮。而菲阿刻斯的攻击是有选择的,他并没有主动向我们攻击,而是只针对他的弟子,这又是为什么?”
“确实,他明明离我更近,但却一直冲向声闻家们。”
色诺克拉底点头同意了亚里士多德的说法,“尤其是我对他进行一次攻击之后,他也没有对我进行追击。”
“他没有狂,而是有意识这样做的?”
艾萨拉一时不知作何评价,“他要杀掉自己的弟子们?这件事本身难道不就是只有疯子才做得出的事情吗?”
“但他之前明明在求救,似乎受到了一种力量的拘束。”
亚里士多德分析道,“如果是声闻家们的仪式使得他恢复了自由,那他为什么会对其大开杀戒?如果他没有恢复自由,仍然被某种力量压制着,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会使用他的技艺?”
“我猜这是因为他需要力量。”
艾萨拉眨了眨眼,说道,“如果可以通过吸取弟子们努斯的力量获取自己的力量,他这么做也就不稀奇了。”
“他的行为一定有某种目的,无论是自然的,还是被迫的。”
亚里士多德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敌人,“但要说他能吸取力量,这倒是一种未知的技艺。不过,那五名声闻家更像是自己耗尽了努斯,而非被人夺走了。”
“研究原因还是等等再说吧。”
阿其得谟已经放出飞鸽,走了回来,“现在重要的是要阻止他!”
“这群讨厌的声闻家们,纯属自作自受!”
艾萨拉看到没有平民受到伤害,反而镇定了不少,“他们在城中袭击我们朋友的时候,可曾想到今天自己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吗?”
“艾萨拉,这是两回事!”
阿其得谟说道,“至少到现在,声闻家们仍然是塔兰顿的朋友!”
“但我们怎么能阻止他呢?等我们的人从白塔过来,恐怕那些声闻家要被杀光了!”
艾萨拉愤愤地说道,“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
“我还是想不通。”
亚里士多德仍然在自顾自地念叨着,“如果他的努斯还在起作用,就应该可以使用一些命题将他引向别处。”
“你难道又想使用那个关于求知的命题吗?”
色诺克拉底已经猜出了对方的想法,“如果他被引导了,就说明他的努斯还在运转,是可以进行理解和推论的。”
“人因其自然而求知!”
亚里士多德冷不防地冲出去大喊了一声,因为他距离声闻家们比较远,离皮洛士的身体比较近,这使得他的声音完整地传进了皮洛士的耳朵。
“他没有变化?”
艾萨拉虽然不清楚这个命题的原理,但看到亚里士多德退了回来,便明白他的命题没有奏效,“你想让他去求知?求什么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