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都没吃饭。”
“嗯?”
苏唱透过醒酒器看她,放轻嗓子,“怎么不吃?不是做了牛肉吗?”
“我……”
于舟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绵长而温软,好像在提醒她,不要说。
但她还是说了,伴随着一点心跳:“你不在,我有点吃不下去。可能因为,嗯,做得比较多。”
收到苏唱的消息时,她很失落,但觉得失落得不应该,苏唱本来就没有义务每天回家陪她吃饭,更没有义务报备,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呢?好像也没几天。
她想,可能是,精心准备了一餐饭,做饭时想的都是苏唱会不会吃比昨天多半碗,但等了一会儿,等来的结果是一粒米都不会吃。
空落落的。
于舟认为这样不好,本来做这些也不是为了求什么回报,她也不明白,如果是对别人,比如火锅,她不会有任何要求,但为什么对苏唱有呢?
她在期待什么?
苏唱不回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跑去睡觉了,越睡越头晕,闭着眼睛都难受。
俩人有一会儿没说话。
酒醒了十分钟,香气慢慢被开采。
苏唱有点开心了,同时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阴影,她故意七点多才告诉于舟,想让她更在意一些自己的生活轨迹,她像压弹簧一样压制于舟的情绪,但结果不是为了消灭它,而是想看它忍无可忍地弹出来。
“那,我再陪你吃一点?”
苏唱看看于舟搭在餐桌上的手,软绵绵的,想拉起来摇一摇,像捏捏小猫的爪子说你不要不开心了。
果然,小猫抬头:“你不是吃过了吗?”
“不好吃,没吃几口。”
于舟咬咬嘴角,笑了:“外面的火锅本来就不好吃啊,很多都是地沟油,辣椒也没有多好,吃了烧心,味道还很大。”
苏唱托腮,手指闲闲地搭在脸颊,也弯弯嘴角:“你刚才说我身上没有味道的。”
“哦,我那时候刚醒,鼻子有点堵,现在闻到了,是有点味道的。”
苏唱没说话,只松松软软地笑,于舟站起来,去厨房热饭:“你要吃饭吗?还是只吃牛肉啊?”
“你想让我吃饭吗?”
苏唱反问。她现小蚂蚁好得真快,头不晕了,眼也不花了。
“什么叫我想让你吃饭吗?”
于舟把牛肉捧出来,揭开保鲜膜,加了一点点温开水,然后放进微波炉,“你自己想不想吃饭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如果要热的话,我就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