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晨气笑了,“你就不怕你妻子和岳父现?”
“我岳父上了年纪,早已不比当年。至于我妻子,摆脱她是迟早的事。”
郑致恩从西装口袋拿出皮甲,拇指一滑夹了张银行卡推到她手边。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这里是2o万,算是我的诚意。如果你答应,以后远不止这些。小晨,相信我,我是的确喜欢你。”
……
温听晨终究没能心平气和地喝完那杯咖啡,推门离开时,刚亲眼目睹一场狗血伦理剧的服务生精神抖擞,一双八卦的大眼睛炯炯追随她,好像在说“怎么就走了我还想看下一集呢”
。
温听晨突然有些后悔,她怎么没学电视剧里那招把银行卡狠狠甩在郑致恩脸上?
或者她该录音,寄到他岳父手里,大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总之不该是现在这样落荒而逃,只有她一人难堪。
街上行人寥寥,冷风乍起,秋叶飘落一地,吹得人眼角酸涩。
温听晨走了很久才找到地铁站,2号线挤得没地下脚,手机在包里响得没完没了,蔡经理那边不知又出了什么问题讨命似地给她打电话。
她挂断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接起爆:“能不能别烦我了!我答应你晚上交材料晚上就一定会交的!你那么喜欢打电话干脆去做电话销售好了!我和公司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卖身契,我没有义务24小时随时待命!”
然后,世界清净了,整个车厢的人向她行注目礼。
蔡经理头一次见她脾气,吓得忘了反应,没来得及组织语言回怼,温听晨已经撂了电话。
眼泪无声打湿衣襟,有女生好心递来纸巾,用身体替她隔绝旁人的目光。
再从地铁站出来,夕阳已落下最后一抹余晖。
眼泪有时候也不全然一无是处,至少泄过一场,心情有所松动。
今天是周五,小区花园嬉笑玩闹的小孩比平时多了一倍,看娃的大爷大妈也扎堆。
这是他们小区的情报交流站,谁家夫妻吵架了,谁家孩子毕业不工作,流浪的猫狗路过都要被议论两句。
温听晨不想成为下一个被讨论的对象,打算抄小路回家,刚经过灌木丛,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喂,温听晨。”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梗着脖子不回头,脚底生风,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比度,她当然不是周见弋的对手,他直接跨过灌木丛,三两下追上来揪住她的围巾。
“不是,温听晨你做贼心虚啊,跑什么?”
周见弋绕到她面前,满脸莫名其妙地质问。
温听晨大口喘气,脖子被勒得难受,指指围巾示意他放手,“我……我没跑……我就是着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