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空对了个眼神,唐承解开安全带,回头交代温听晨:“在车上等我。”
说完,推门下车。
走出几步,又觉得不放心,转身把门反锁。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交谈着来到一个集装箱前,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温听晨看着窗外正在装货的大船心里愈恐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要是真被带上船离了港,一切就都完了!
正当她琢磨要怎么做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唐承遗落在中央扶手箱上的手机,心头一动,一个翻身掉下座椅,再艰难地从夹缝中爬起来,双腿跪地,用绑在身后的手去够手机。
缰绳绑得太紧,动作施展不开,温听晨按捺住加的心跳,一边紧张盯着窗外,一边把自己拧着麻花,手指一点一点往后伸,几经波折,摸到了手机的边缘,再用力一勾,终于拿到!
唐承还在和那人说些什么,她往外瞄了一眼,手臂尽可能屈起抬高,脖子拧到极限,凹成一个足够看到屏幕的姿势。
手机设有密码,她凭着直觉先后输入了四个零和唐承自己的生日,提示错误后,心念一转,又尝试输入自己的生日。
谢天谢地!解锁成功!
她快打开拨号键,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
温听晨被关在车里的时候,周见弋正争分夺秒地带人赶往唐家老宅。
尖锐的警报划破黎明,一长串警车尾衔接,呼啸停在沙滩上,偏僻小渔村十几年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路过村民纷纷驻足,交头接耳地张望。
周见弋推门下车,神色凝重地望着破旧的老屋,朝身后队员做了个突进的手势。
一时间,老屋被包围,警察破门而入,将仅有的几个房间里里外外翻了遍,但终究来晚一步,哪里还有温听晨的身影。
然而屋里烧了一半的蜡烛,倒在地上的椅子,院子里的车辙印无不昭示着不久前有人来过。
小七:“刚刚走访了周围的村民,他们说半夜出海的时候似乎看到过屋内有人影,但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他们没有注意。”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丝渺茫希望,又被扑灭了。
周见弋寒着脸,“根据车辙消失的方向,去查附近的道路监控!”
小七:“是!”
这头刚说完,余不凡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局里传来消息,唐承买了最近一趟江市飞悉尼的航班,乘机人是他和温听晨!”
江深:“那赶紧去机场堵他!”
“等等!”
周见弋抬手拦住他,“不太对。唐承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全国通缉了,去机场无异于自投罗网!”
他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目的,就像当时他杀死凌炜,只是为了扰乱警方的视线,这次要去的地方也一定不是机场。
余不凡问:“那他还能有什么方式能出国?”
6空两头都被警方堵死,他能走的……就只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