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看向闫素素,眼神依然是纠结矛盾:“话是如此,可若是你做了皇后,那爹爹……”
“爹爹,何以见得我一定会成为皇后呢?当今的皇后,也不是皇上当年的太子妃,先帝的皇后,也不是太子妃不是吗?爹爹真的打算拿皇上的性命,却赌女儿一个后位吗?若是赢了,爹爹你在朝中的地位是无人能撼动了,可若是输了呢?自古伴君如伴虎,女儿若是有个差池惹了闵王爷不高兴,轻则被贬阶,重则打入冷宫,爹爹能不受到牵连吗?放着眼前的小利益不取,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爹爹,你赌博,划算吗?”
条理清晰的将情况一一分析给丞相听,看着丞相有些动摇的样子,闫素素再接再厉而上:“还有,爹爹,帝王之家,最忌惮后宫和外戚勾结,是以但凡后宫得宠的娘娘,其娘家亲戚的任职拔擢,都是谨慎又谨慎。爹爹认为,女儿即便为后了,闵王爷会不打压你?爹爹你在朝中地位已是无人能及,闵王爷自对你也是忌惮的,登基后怕只会打压你,不会拔举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丞相若还不“醒悟”
,闫素素就没话说了。
事实证明,闫素素的话,起了作用,丞相听罢,大惊了一瞬:“我怎么没想到?女儿,你果然是聪慧,听你一席言,胜读十年书,你若身为男儿,必是旷世之才,国之栋梁。”
这个夸奖,闫素素自然要谦虚一下:“爹爹,女儿只是直抒己见而已,如果能解爹爹心里烦忧,女儿甚感欣慰,那皇上……”
试探的看向丞相,闫素素想,应该是回安排她进宫治病了。
果不其然。
“下午我上本折子禀明,明日你就随爹爹入宫,只是给皇上看病,要警言慎行,切记不可实话实说,皇上的病重有七分,你只能说三分,知道吗?”
丞相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女儿有分寸的,伴君如伴虎,女儿自是明白。”
“这就好,素素啊,有女如你,是爹此生之幸啊,以前真是亏待你们母女了,和你娘说,今夜我就在此留宿了。”
闫素素嘴角微勾,笑的又几分欣慰。
若是娘知道了爹要在这留宿,不定高兴成什么样,闫素素不能为王氏做什么,霸占了王氏女儿的身体,霸占了王氏的疼爱,她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帮她赢得丞相的目光,哪怕只有昙花一现的一瞬间,只要她快乐,她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