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笑起來,兩三步跨進浴室,小心地把人放在洗手台上,雙手岔在他身子兩側:「沒哄過,就這麼哄過你。」
沈晚欲偏頭笑開,笑得肩膀都在抖,笑他油嘴滑舌。
孟亦舟跟他頂了頂額頭:「不是油嘴滑舌,也沒騙你,是真話。」
這間浴室沈晚欲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和孟亦舟擠在同一個淋浴噴頭底下。
沈晚欲皮膚白,黑髮被溫水打濕,圓潤水珠順著他背脊中間的那條小弧線滴落,滑進兩側的人魚線里。
孟亦舟幫沈晚欲洗頭髮,順著他的發心往下捋,白皙的後頸也抹上一片泡沫,那掌下的觸感極為細膩,滑得孟亦舟心馳神盪。這種時候,他做不了君子,拇指不受控地往下,虎口掐住沈晚欲的腰,那裡有他肖想了很久的腰窩。
兩個身高過18ocm的大男生擠在浴室里,顯得十分逼仄。
浴室安靜極了,沈晚欲輕抬眼眸,痴痴地看著孟亦舟。沈晚欲無可避免的想起昨晚,想起孟亦舟的莽撞、暗夜裡急促的喘、還有向後仰頸露出的喉結。
這大概可以稱為失控,沈晚欲記得孟亦舟眉頭微蹙,嘴唇微啟,孟亦舟面對任何人事物都遊刃有餘,可只有沈晚欲見過他黑夜裡難以自持的模樣。
想到這裡,沈晚欲就感覺到一種奇妙的,隱秘的快樂。
沈晚欲主動靠過去,水流將他整個人打濕,像一塊逐漸融化的奶油。
那目光一抵過來,就如誘惑水手落海的召喚。
孟亦舟的渴望瞬間甦醒,滋生於人類原始的機能,滾燙熱烈。
孟亦舟同樣把視線遞過去,像可觸摸,貼著沈晚欲雪白小腿,往上,眼裡繪出一副曼妙生香的丹青畫,極致流暢的線條,蔥鬱的森林,兩粒紅潤的硃砂,如含苞待放的梅花。
「阿欲,你好迷人,」塞壬落之歌唱響,平靜的海面突再狂瀾,攪得小船上的水手就要落海。
酥麻的氣息撲在耳旁,沈晚欲的後背死死抵住玻璃,一時間形成奇異的冰火兩重天。
「那還不吻我,」沈晚欲偏頭過來,主動張開唇,方便孟亦舟入侵。
感覺到那靈巧的舌頭闖進他濕軟的口腔,纏住舌頭,舔弄上顎,齒列,甚至到喉嚨,把所有獨屬於那匹小狼的領地都品嘗了一遍。
右手撫摸著孟亦舟健碩的胸肌,順著往下,滑過小腹,人魚線,一把握住他勃起的性器,用自己那點不多的經驗讓他快活。
手法不高,不會挑逗也找不准敏感點,孟亦舟還是舒爽得嘆出一口氣:「寶貝,不需要這麼溫柔。」
孟亦舟的欲望好像全部因為沈晚欲甦醒了,巨大又澎湃。他催促著沈晚欲快一點,重一點,舌尖碾過他的喉結,鎖骨,含住他胸前的乳粒逗弄。
沈晚欲頭皮發麻,腰身上拱,像獻祭般把自己送進他的齒間。
手臂箍牢勁腰,唇瓣徐徐往下,大概猜到他想要做什麼,沈晚欲下意識要往後退,孟亦舟攏住他挺翹飽滿的雙臀:「別動。」
下一秒,沈晚欲舒爽地仰高脖頸。
孟亦舟正在給他咬。
口腔濕滑,包裹著快感之源,手掌越扣越緊,揉搓著沈晚欲圓潤的臀肉,把他的性器往喉嚨深處送,可怕的失重感在四肢百骸里綻開。
舌頭退出一點,孟亦舟撩起眼皮看他:「舒服嗎?」
兩人一站一跪,這個姿勢沈晚欲只需俯視,他們一直以來的不平等仿佛在這一刻打破了。
沈晚欲看到孟亦舟抬手揉搓他發硬的囊袋,他的腿根貼著孟亦舟英俊的側臉,他遙不可及的月亮,恨不得奉上心尖上的人,此刻跪在他面前。那張臉笑起來還是那麼春風得意,眉梢帶情,嘴角含欲,比他的春夢裡還要美。
身體裡驟然生出一種褻瀆神靈的快感,廟宇轟然倒塌,他的神在拉著他一同墜落。
沈晚欲抬掌,壓住孟亦舟的後頸,一遍遍說:「舒服。」
扶牆站著的人深陷情慾,沈晚欲皺著眉,不薄不厚的唇抿緊,肌肉緊繃,渾身都散發著夏日荷爾蒙。
孟亦舟心底升起難以言喻的興奮,把手往下探,擼動著自己快脹大的陰莖,舌尖微卷,裹住那紅潤的頂端,含住,重重一吸。
層層疊加的快意來得太猛烈,直衝顱頂,熱汽和體溫讓沈晚欲呼吸不暢:「不行……我……快要……」
沈晚欲掙扎著想推開他,但無奈手腳都使不上力,孟亦舟忍著口腔的酸脹感,更重更深地吸吮起來。
臨界點來得毫無徵兆,沈晚欲渾身發顫,在那極致的愉悅里嘶啞出聲,射在他嘴裡。
身子一軟,沈晚欲來不及等不應期過去,抬起發顫的手指去擦孟亦舟的嘴巴:「怎麼……不讓開?」
孟亦舟唇邊還留著點白濁,他用拇指拭掉:「想讓你更舒服。」
耳根唰的紅透,下一秒,沈晚欲被迫掉了個身。
一股衝擊力將他抵到透明玻璃上:「你爽了,我怎麼辦?」
那精壯的身軀緊緊壓著沈晚欲,興致昂揚的性器抵著臀縫摩挲,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沈晚欲十分願意和孟亦舟共赴歡愉,也無所謂上下體位,他微微塌腰,那覆蓋著薄肌的背脊繃出完美線條,緊實的屁股翹高,從未被開啟過的秘境露出致命誘惑。
沈晚欲回,眼睫被溫水打濕:「想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