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庸大大方方,应声而坐。
久闻宋怀王行事风格迥异,但没想到是这么个迥异法,你能想象?一个京城的王爷,一上来就热情的握手,还一口一个陈兄,这感觉就像是老家的远房亲戚,一口一个大兄弟似的。
两人坐下后,不约而同的都不言语。
怀王呢?他等对方说话,而陈庸呢,被怀王这么一闹,突然便不知怎么与权贵打交道了,总不能说,唉呀妈呀,大兄弟,我家业老大了,你帮着打理一点?
若如往常般恭敬,对方都那样了,自己是不是显得有些有意疏远似的,一时间,陈庸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唰~”
的一声,新月精神抖擞的端着热茶出现,他面带春风的给两人斟满,然后在一旁架起了一个小炉子,将茶壶放了上去。
接着,如同变戏法般,又拿出三盘小菜,一个花生米,一个拍黄瓜,还有一个,拍黄瓜拌花生米。
他将小菜摆在桌上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盘糕点放好,接着还摆了一壶酒,然后又唰的一下消失不见。
“喝茶还是饮酒。”
怀王问道。
“王爷您喝什么我便斗胆陪您。”
怀王望了望酒壶,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便喝起了茶来。
“陈庸,呵呵,不错。”
这王爷,怎么行事如此脱线?
“王爷,小的是想和您说说我们云家的事情。”
“哦,云家啊。”
怀王显得有些失望,“给我五成利,高级的香统统按市价供给皇宫,其余我一概不管,你云家还是你说了算。”
好嘛,这怀王一口气便将要谈之事的结果便定了下来,弄得陈庸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如他所言,云家还是自家的,上交五成利润保云家长久,同时又专供给皇宫,这么一加一减,似乎不亏,还有些小赚,要知道,当今圣上每年采购香的经费,可是高得吓人。
不过怀王明显不是如他般所想,陈庸觉得他赚了,怀王又整会亏,他云家供给皇宫的香,最后有五成又返到他这里,唯一的区别是,钱从国库进了他皇族的腰包,在他看来,两者除了放钱的地方不同外,没有太多差别,在加上云家其余店铺的利润,这么一加一减,简直大赚。
“那便如王爷所言,回头王爷派个管事往我云家管账可好?”
陈庸试探着问道。
“管什么?你云家难道连账都算不清楚?”
怀王一摆手,有些显得惊奇的说道。
“若无王爷家的人,我作假你如何知道。”
“哈哈哈”
怀王大笑,他突然来了兴致,“你陈庸是么人我知道,再说了,指不定那天我们便成了亲家,也不用单独派人去给你撑门面。”
合着这怀王看似脱线,实则精得跟个神仙似的。
“哈哈哈”
陈庸也开怀的笑了起来,“那行,王爷都这般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
他也干脆放开。
“后天你来我府上,我们一同去宰相家赴宴。”
“宰相?”
陈庸苦笑。
“对啊,那个老不死的,大半夜的传话说是后天他家设宴,叫我带着王妃郡主一起,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怀王微笑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