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武安慰道。
“我们取材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拿一些我们平时穿的衣物,布匹和毛皮的。还有我们平时练习用的兵器,钢的铁的。嗯,这些就差不多了。”
策划心里暗想。
“嗯,的确是没什么亮点!”
敬蚩忧虑的提醒父亲。
“我们要尽可能的利用比赛规则啊
,凑满每人3o公斤的份额啊。”
“行吧!到时候份量不够的话,你再随便凑点!”
邹武挑选了单手剑,敬蚩质疑单手剑能否切开那些猛兽的厚皮,拜蚩则变通道。
“我们现在只是上交家用物资而已,到时候可以在虚拟商店里的锻造厂打造任意适合战斗的兵器。”
于是大家便放开了选,敬蚩选择了钢棍,兴武选择了大刀,拜蚩为了凑够份量,选择了几口报废了的铁锅。整个取材过程中,大家因为刚才的惊吓都变的死气沉沉的。
搬砖者驾驶员耀太称完重量后说距离最大限量还差15公斤。敬蚩从杂物房里随便拿了点不用的旧家具和旧衣服充数。见到邹家人如此随性敷衍的取材,策划忍不住提醒。
“你们选的东西都是将来你们和猛兽搏斗的武器制作材料,而且将永久展示在博物馆里,你们就这样随便选一些破烂,这合适吗?”
邹武淡然道。
“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都属于泰山和诸君,我们只是守卫者,无权也不敢挪用那些宝贵的东西,如果谁想来参观,只要条件允许,我们随时欢迎。”
邹武的话语让策划觉得摄影机的毁坏变的更加无足轻重。在无趣和慵懒之中,节目组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任务。在泰山的食堂里随便吃了点绿叶菜和米饭,一行人乘上了返回西王母城的商务机。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昏昏沉沉的飞行,众人在电视台停机坪安全抵达。
尽管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导演头上的电子眼镜依然闪烁着五光十色。导演看到策划的回归,头上闪烁的电子眼镜立刻变成了待机的黯淡,操作着电动轮椅关切的朝策划滑过来。
导演因为肥胖和常期缺乏运动的缘故,双腿肌肉已经严重萎缩,只能整天瘫软在电动轮椅上,腹部装着尿袋,肛门下接着粪袋,幸好电动轮椅功能齐全,能屈能伸灵活方便,导演料理日常起居起来也是驾轻就熟。
“你们今天的遭遇,上级都已经告诉我啦!你冒险去拍摄爆炸现场的确勇气可嘉,无奈你拍的是政府的机密项目,所以你们今天受苦啦!先回去休息!对了,上级说那个受伤的摄像师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要修养好久了……”
星期三勇敢的提了一个明知会被拒绝的问题。
“导演,我们今天都这样了,明天都休息吗?”
“不休息啊!对了!第三个家庭评委会已经选出来了,就是那个海选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家庭,评委会称之为贫贱之家,具体的到明天早说!我也累了!我要洗洗睡了!”
送走了垂头丧气的星期三和策划,导演解绑了头上皮带的扣子,卸下了装满了电子眼镜的头盔,减少了1公斤多的负担,导演感觉头顿时活络了不少。导演来到公共浴室,导演虽然双腿已然报废了,但是两只肉噗噗的手臂却异常灵活,解开罩在脖子上如同围脖的衣服,将装满排泄物的袋子扔进脏物桶,导演驾驶着轮椅来到了浴室。
轮椅载着一大坨白肉在温和的喷淋下缓慢旋转,座垫下的千斤顶将导演略微抬高几厘米以便清洗下体。洗完后,导演滑到了烘干室,为了健康而保持干燥,导演娇嫩的皮肤只得忍受着四周吹来的热风。
围上替换的衣服,导演将换洗的脏衣服丢进了投币干洗机,等待衣服洗完的3分钟,是导演一天中最闲适的时光,滚筒翻洗的咕咚咕咚声,犹如安详的催眠曲。叮,清脆悦耳的提示音使昏昏欲睡的导演勉强清醒。
导演半睁着眼回到了办公室,拉下窗帘前望了一眼窗外的点点星火,仿佛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将轮椅椅背放低,底端伸出支架用来放脚,导演把头枕在柔软的垫子上,睡意就像狂风一般席卷了导演整个身体,洪亮的呼噜声连房门也无法阻隔。
这几天来,弗兰兹全家的心情宛如过山车,大起大落的变化刺激着全家人的神经。
“明天节目组就要来咱家拍宣传片了。老头子你别再扫眼当水军了!早点睡吧。”
“这个活可是给双倍报酬!而且那个节目组这样出尔反尔,说不定明天也不会来的!”
弗兰兹虽然心里也没谱,但是嘴上强硬道。
“爸,现在是别人挑我们,我们总要做好准备的!哎,约翰娜今天还在上晚班,明天的拍摄她怎么吃的消啊!我都叫她别去了!”
奶奶解释道。
“你妻子为了参加比赛辞了按摩店的差事,现在她老板总算还照顾她,又让她继续上班,不管这次节目组是不是来真的,今天一天的班她至少得上的吧!我们家可没有朝令夕改的本事!”
孙女尤丽叶头上的红绿灯开始亮个不停,弗兰兹这个月在家天天和女儿头上的红绿灯交流,已经不再需要摩斯密码译码本就能解读女儿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爸爸知道啦,我们这就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说话间房屋突然开始震动,桌面上的水杯被震到地上叮叮咚咚的响,积蓄在破旧简陋的棚户天花板上尘埃开始纷纷飘落,房间顿时成为了灰色的寂静世界。